曾玉握着枪的手紧了紧,抬眼对上那士兵的眼睛:“你们走吧,我是督军的副官,我不能把督军一个人留在那儿。”
说完她立刻转身,原路返回。
吉普车上,叶言末攥着手里的纸页,将它揣进衣服夹层放好。
车子开的飞快,叶言末抹去俩上的泪,转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码头。
深夜里,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叶言末敲响了医馆大门,张大夫独自一个人住在这里,匆匆穿了衣服去开门。
“师傅。”叶言末声音中还带着哭腔。
吉普车上的士兵见叶言末下车便开走了。张大夫见叶言末眼皮红肿,脖间是掐痕,神色恍惚,以为他怎么了,赶紧让人进来。
屋内,叶言末将一切说完后。张大夫看着手里的纸页神色深沉。
“师傅?”
“小末!你留在这里,师傅带人去码头。记住了,要是天亮我还没回来,你就自己去南城,找上次见过的那位宋女士!醉春楼的王掌柜知道怎么找她。”
说完,张大夫将纸页折好,重新递给叶言末,起身就要走。
“师傅,我也去。”
叶言末起身,拦在张大夫面前
“你……”张大夫握住他的肩膀:“你听话,回去。”
叶言末摇头,红着眼睛:“大帅要我来传递消息,我传出来了。
又顿了顿道:“师傅,你是拦不住我的。”
……
北码头上的枪战响了半晚上,谢知意一枪将徐玲爆头后,身后传来援军的声音。
【嘀!嘀!嘀!】
一阵警报声在谢知意脑海中响起。
【危险!危险!开始强制返回!】
“噗!”
耳边不知道传来谁的喊叫声,谢知意的意识逐渐陷入一片黑暗……
清晨,码头上的战火已经停歇。到处是染了血的尸身。
叶言末跪倒在面目全非的尸体旁,颤着手拿起她军装口袋露出的怀表。
怀表里面是一脸拘谨的他和满是笑意侧头看向他的大帅!
“妻主?!”
叶言末拿着怀表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三日后,曾玉带着人将建筑图上标注的地方通通彻查了一遍,将所有炸药拆毁。
那日援军来了之后,码头上的那些人全部被围剿。正当曾玉以为没事了的时候,却发现大帅被炸药波及,已经流血过多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