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珞浅下意识回头一望,就看到那个十来日未见的男人正和太子并肩而来。
他应是刚回京没多久,一身褐色劲衣还未来得及换下便入了宫。
宽肩长腿,腰封紧束,极具蓬勃的力量美感。
多日不见,他好像瘦了些。
苏珞浅杏眸微愣,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陆璟肆原是与太子一边走一边交谈,察觉到她的目光时,倏地抬眸。
两人视线毫不意外地碰上。
男人剑眉微扬,原本凌厉的眸色柔和下来。
但随即又想起刚才承影跟他汇报的事情,眼底霎时变得幽深晦暗。
苏珞浅脸颊一烫,这才移开眼,垂眸装作认真地抿茶水。
但陆璟肆的目光仍旧定在她身上,一瞬不瞬,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
一旁的周胥珩见他如此,不免勾唇轻笑。
这人啊,在乾正殿一听到苏珞浅在东宫,出了殿门,便迫不及待往这边来。
呵。
明明就是栽了,还不承认。
太子回来,苏珞浅便不好再继续待下去,而秦舒凝记挂着秋狩的事,也就没有挽留。
日头西斜,东宫四处掌灯。
沐浴过后,秦舒凝坐在床榻边,衣衫宽松,发尾微潮。
寝殿门口传来响动,是宫人向周胥珩行礼的声音,不多时,便见男人披着外衫进来。
窗牖半掩,殿内灯火阑珊。
秦舒凝默了默,起身主动来到他身侧。
“今年秋狩,可是依旧在天路山?”
周胥珩眉峰微动,颔首道,“是。”
她这话探究的意思明显,但奈何周胥珩不接着她的意思说下去。
她无奈,索性不再试探,直接开口,“我想去。”
周胥珩垂眸看她,目光从上而下,落在她还未隆起的小腹上。
衣衫轻掩,腰肢依然纤细。
他喉结微滚,“狩区和行宫不比皇城,你去了,身子会吃不消。”
况且,秋狩打猎见刀见血,她如今不比之前,他怕吓到她,也怕伤到她。
这话虽早在秦舒凝意料之内,但她心里还是不快,“若是我留在东宫,才是真的吃不消。”
小声嘀咕了句,“哪有你们都出去玩了,让我一人待在宫里的道理。”
周胥珩拧了拧眉心,“孤也不会去,陪你。”
秦舒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