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秋狩,接连几日收获颇丰,皇帝兴致极高,底下的太监总管极会看眼色,忙让人将猎物带下去处理,以备晚膳可用。
皇帝入座,随他一同回来的众位臣子也便落了座。
然而狩猎带来的愉悦没让皇帝高兴太久。
不多时,便有巡防营的士兵从外疾跑进来,跪膝呈文,“报——”
“启禀陛下,来自大皇子的急报。”
大皇子的急报,那便是裕京的事了。
众人面色各异,却均微微凝重。
只有坐于右侧的陆璟肆和太子,神色自若。
皇帝脸色一沉,厉声道,“呈上来。”
一旁的宫人忙将那函件呈上来。
皇帝亲自打开查看,前后不过几息,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啪!”的一声巨响。
秦舒凝和苏珞浅皆被吓了一跳。
在场所有人均是没料到这个变化。
皇帝暴怒的声音从上传来,“任运光你好大的狗胆!”
“给朕滚出来!”
落坐于朝臣席位的任运光浑身一抖,踉跄着从座位上出来,扑通一声跪倒下来。
他跪下了,任元玉自然也没有还端坐在贵女席位上的道理。
父女俩一起跪在正中间,瑟瑟发抖。
皇帝怒然而挥,几张写满密密麻麻字的信纸被甩落在任运光面前。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几眼,仅是几眼,便有股森冷的寒意从脚底一路往上蔓延。
忙不迭地磕头,“陛下,臣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
“冤枉?大皇子收集到人证物证具在,你有何冤枉!”
“买卖官职,收受贿赂,你好大的狗胆!”
“一个吏部左侍郎的位置便让你收了这么多银子,若是让你爬到更高的位置,岂不是要毁我大瑨官场秩序!”
吏部左侍郎几个字再度窜入苏珞浅耳中,她眼睫一颤,倏地想起来自己是在何时听到过这几个字。
她小心翼翼抬眸看向身旁的陆璟肆。
便见他神色一派正常,似是对这个场面早有预料。
营帐正中间,任运光额头磕出鲜血,老泪纵横地哭求,“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皇帝怒火冲天,“吏部左侍郎任运光买卖官职、收受贿赂,数目极大罪大恶极,着革去官职没收府邸及一切财物,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陛下饶命。。。饶命啊。。。”
皇帝的命令一下,外头的禁军立刻上前,将任运光和任元玉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