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瑨律法,正三品的官员可纳三名良家妾。
即使不是那个任元玉,也会是王元玉、李元玉。。。
可他却说,他只会和她做。
这意思,是他不打算纳妾了吗?
可他为何不打算纳妾?
烛火映衬着窗外的树影照在窗牖上,夜风一掠,轻轻晃动。
苏珞浅秀眉微蹙,陷入沉思。
倏地,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可能性,心尖骤颤,像是一枚小石子投入一汪平静无波的清湖之中,随之荡起的波纹一圈圈漾开,久久不停歇。
那双被水汽晕染的杏眸下意识望向屏风处。
可她什么也没看到。
苏珞浅再无法心无旁骛地在浴桶中待下去,精致小巧的双足踩在地板上,带着湿漉漉的水渍。
她拎起搭在屏风上的里衫穿好,青玉簪被取下,满头青丝铺肩,发尾微潮。
她抿了抿唇,心跳倏地加快,面上却强装淡定地往外走。
外间的烛火已经被熄灭,里间倒是还亮堂着。
陆璟肆一身妥帖,坐在床榻边,看到她过来,轻笑道,“还以为浅浅在里头睡着了。”
苏珞浅抬手抚了抚鬓发,没有应话,低垂着眉眼上了榻。
她这副模样,娇羞有之,闪躲有之,但却与平时不太相像。
总之,不太正常。
陆璟肆眼眸微眯,视线定在她身上,眼见着她上床。
两人都没说话,他起身熄了烛火放了床帐,入了帐内。
苏珞浅依旧是抱着被子睡在最里侧,平躺着,乌黑秀发铺陈,曲线起伏,榻间昏暗的视线里,唯独她肌肤的那一抹白尤为明显。
陆璟肆伸手,直接将人拢进怀里,嗅她颈间的清香,低声道,“还有什么想问的?”
“若是不问,浅浅今夜怕不是会睡不好。”
他以为她还在想任运光父女俩的事,但其实不然。
男人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她,她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强健有力。
在静谧的室内,显得尤为明显。
苏珞浅抿紧了唇,沉吟片刻后,终是开了口,“陆璟肆。。。”
“叫我什么?”
只是她一出声,便被男人打断。
她下意识改口,“四哥。。。”
陆璟肆这才满意地“嗯”了声,示意她继续说。
“你是。。。不想纳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