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到时候我会取走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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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等春意下去,崔娇娇带着林清越找角落,顺带给林清越介绍了一下春意。
“她也是和你同个院子出来的,前几年还比较安分。这几年——哼!四处张罗左右逢源,眼睛都恨不得跟着我二哥进他院子里。”
“真当我二哥是什么温润公子了?”
崔娇娇还记得他二哥崔亭鹤除了对她,对其他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之前救人的时候还因为犯浑差点被人砍了,她母亲抱着她跑到那里,辛苦求情才救下了崔亭鹤。
不过后来那人家也因为坏事做尽,被仇人给血洗满门了。
虽然她记不清他二哥究竟做什么事了,但一定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有多严重?杀人?”
旁边的林清越幽幽开口,崔娇娇皱眉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不记得了,但是一定很严重。”
崔娇娇带林清越兜兜转转找了好几个地方都不满意,不是说这里潮就是说那里太干,或者杂物太多。
“今天没有带你见母亲,明天她可能会把你叫过去。我母亲温柔和善,不会为难你的。”
林清越默默听着,在心里翻译。
我母亲严肃不好相处,很会为难人。
最后地方也没有找到,崔娇娇拉着林清越走到书桌前,那本女诫摆在最中间。
崔娇娇看着那本女诫目露怀念,把书拿给林清越,林清越随手翻开,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了。
“三年前,夫子因为父亲患病归家。离开之前她给我她亲手笔记的女诫,叫我好好学里面的东西。”
书里面根本就不是女诫,而是各地女子被人辜负欺骗迫害的例子!
数量之多让人不由震惊,看着眼前的文字,女夫子的身影慢慢浮现在眼前。
林清越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了,只记得是本家姓云。家里兄弟读书没天赋,而她却能信手拈来,聪慧到叫的那位大儒父亲倾心栽培。
“可在几月前,我偷听母亲院里的丫鬟闲聊,才知道她已为人母,操持家务再也没拿起笔了。原来之前她父亲骗她重病,只是想让她回家骗她嫁人!”
说着似乎是想到自己,崔娇娇神情悲痛伤心不已。
林清越无声的抱住她,或许是怕被人发现,崔娇娇极力压制哭腔。
“口口声声为我好,口口声声都是为了自己……”
最后崔娇娇擦干眼泪,跟个无事人一样躺下,林清越从崔娇娇的院子里离开,身边是一个丫鬟为她拿灯笼照明。
天色漆黑,青草从石缝里钻出,又被人踩下。
两人沉默的走着,许是实在受不了这个氛围,那个丫鬟一开口,就把林清越吓了一跳!
“清越姐姐,最近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传来,林清越看过去竟然是春意。
“怎么是你?”
刚刚那么黑,她又想着事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春意在给她提灯。
“瞧我这话说的,一个两个的,无论是你还是周薛都踩好运了,哪里还记得我这么一个小人物。”
“周薛成了四公子的小妾,以后可是有享不尽的富贵了。清越姐姐你呢,现如今又是崔小姐面前的红人。”
“只有我,还是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