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个难以解释的疑问,恐怕也只要当事的两人知道了。
苏嬷嬷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京里流传肃王妃是个短命的妒妇什么的并不一定是人云亦云,至少妒妇”这一条是真的。她还真没见过哪个女人怀孕都快六个月了,还敢亲自去做这种事情,真不知该不该说她是太爱自己夫君了,才不能容忍丈夫去找别的女人。
而肃王也是的,竟然没有反对。苏嬷嬷心里有些埋怨这对小夫妻俩的大胆,昨晚发生那种事情,她和如蓝木圆儿都无法再入睡,一直守在外头,听着里面的声音胆战心惊的。直到早上过了辰时(早上七点),终于听到里面的叫唤声。
他们去开了门,就见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肃王用被童裹着肃王妃出来,直接回了正房。看肃王平静而疲倦的神色,药性是发泄出来了,可是肃王妃呢?怎么样了?
chuáng上,面色不复往昔红润的女子安然沉睡着,苏嬷嬷把过脉了,胎儿还算稳,算是大幸。可是肃王妃元气有些伤着,这些天最好乖乖的在chuáng上躺着,将元气补回来,免得生产时遭罪。
楚霸宁安静地听着苏嬷嬷的话,一双深幽的黑眸除了漫无边际的幽冷,再无一丝情绪。
苏嬷嬷,你看库房里有什么补药能用得上的,拿出来给王妃用,本王要保证她的身体能平安生下孩子。”楚霸宁略带压迫性地说。
王爷请放心,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接着,苏嬷嬷又对一旁的丫环说了些忌讳的东西,便去厨房为孕妇做补药了。
楚霸宁坐在chuáng前,沉黑的瞳仁定定地望着chuáng里的人。
如蓝进来禀报温良回来时,见到挺直背脊坐在chuáng前的男人,双目沉沉,面色严肃,只是淡淡地说了声知道了”,便让她下去。
如蓝不放心,守在外室,偶尔走到门边透过门fèng往里瞧时,会看到男人仍是维持着最初的姿势一直坐着,一坐便是几个时辰未曾动过一下,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一般。
直到,chuáng里的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嘤咛,雕塑一般的男子身形微动,方给人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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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难睁开眼睛时,发现天边绚烂的彩霞。
已经是傍晚了。
身体很累,动一下都觉得酸疼不已,然后她感觉到下面的某一处地方,麻麻的刺痛已经没有了,反而有种清凉的感觉,想来是已经涂抹了药的缘故。
阿难抬起眼,看到chuáng前的男人,露出一抹困倦的笑容。
王爷……”
那双沉暗的黑瞳里划过一抹惊喜,但很快地沉没在不见底的幽暗中。
身体怎么样?可有不舒服的?”他边问着边坐在chuáng上将全身无力的她抱起,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双温暖的大手习惯性地抚着她的肚子,仿佛在安抚里面的小家伙。
我很好,没有什么不舒服的。”阿难笑了笑,说道:就是觉得饿了。”
楚霸宁眸光一闪,也没说什么,直接让人将吃的端进来,而他稳稳地坐在chuáng上抱着她,看着丫环们低眉信目地将一堆吃的放到桌子上。等丫环们都出去了,楚霸宁直接将她抱到桌前喂她吃东西。
阿难原本是想拒绝的,可在楚霸宁只是用那双黑眸瞥了她一眼后,让她不禁心头发麻,心里一个咯噔,顿时有种坏了”的感觉。
于是,阿难很乖巧地将他喂到嘴边的东西吃了,连苏嬷嬷做的补品这回也没有耍赖什么的直接张嘴吃下,直到吃得肚子有八分抱后,他方作罢。要不是太医说过孕妇不能bào饮bào食,阿难相信他一定会塞得她撑了才会罢手。
等吃完了东西,漱了口,他将她抱回chuáng上。
然后,伸手为她脱衣服。
阿难小心地盯着他严肃的脸,沉色的黑眸让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直到她布满痕迹的身体光溜溜地呈现在他面前,阿难不由得满脸通红,双手下意识地环住胸部,不知道他要gān什么。直到他伸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拿来一个白玉色的瓶子,阿难方知道他要为她某个地方上药。
他拉开她的双腿,让她无丝毫掩饰的女性柔软袒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她莹白的身体布上淡淡的红晕,心里滑过几分羞耻感,可在他那暗沉的视线中,嘴角翕动几下,还是说不出自己来的话。
他在生气。
不,应该说是狂怒,一种沉敛在深不见底的寒潭下的怒涛,仿佛随时可能破水而出,将她整个人都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