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二哥你就好好休息两天,妹妹会好好款待你的。”阿难高兴地说。
说了会儿话后,阿难想起赵琦华,忍不住问道:二哥,路上匪徒很多么?你和赵小姐没有受伤吧?”
自然没有。”陆少华轻松地说:我遇到赵家小姐时,她就只带了个婢女和一个车夫,赶路赶得很匆忙,后头有几个山贼打扮的人追着她,我顺手便救下了。不过,我无意中听到赵家小姐身边的那个叫小绿的丫环说,她家小姐因为小产不久,又没有好好调理身体便坐车上路,弄得身体很虚弱,所以才会让那些歹徒生了歹意,紧追不放。”
听到陆少华的解释,楚霸宁微微蹙起眉,温良抚着下巴思索,阿难心中大惊,也紧紧皱起了眉头。
陆少爷虽然不知道那赵家小姐与这几人有什么jiāo情,不过看他们的表情想是心情不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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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王府自然盛宴款待老远而来的陆少华,温良趁着这次机会拉着陆少华一起喝酒,楚霸宁说了几句后,也随他们去了。因他难得的放纵,温良也不客气地拖着他一起喝酒。陆少华也居心不良地灌起妹夫酒来,想到妹妹生的那只像死了这位王爷的小包子,陆少华灌得更起劲儿了。
酒足饭饱后,阿难自然得让人将两个醉鬼扛去客房休息,某位千杯海量的王爷白晰的脸蛋虽然有些红,但还走得稳,阿难便不再理他了。等她去女儿房里给沐浴完的女儿讲故事,又哄她睡去后,方回房去。
回到房,却没有看到楚霸宁,阿难去询人问了下,知道他此时在院子里。
阿难抬头望望天,只有一轮缺月,月光也淡淡的,某个男人终于醉酒一回,跑到院子里撤酒疯了么?
阿难寻到了院子,却没有见着人,正打算离开时,花丛下蹿出一道黑影。
王妃,是奴才。”
阿难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一脚踹过去,幸好那人反应得快,不然就要蛋疼了。
木圆儿擦擦汗,他可还记得两年多前在白马寺自家王妃踹人的英姿,男人被她那么一踢,不死也去掉半条命。王妃,王爷在那里。”
阿难顺着木圆儿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只有一片糙地,啥都没有。
王妃,王爷现在躺在糙地上。”木圆儿苦着脸说,奴才不敢去拉他起来。”然后期盼地看着阿难。
木圆儿也知道的,除了王妃,他家王爷很厌恶别人的碰触——至于小郡主?王爷虽然愿意碰,但也是极少抱她的,除非小郡主要赖着王妃抱时,王爷怕小郡主那体重会让王妃抱着吃力才会主动抱。
阿难让丫环和木圆儿站在回廊边,便就着如水的月光走过去,果然看到糙地上躺着一个男人,双手枕在脑后安静地看着天上的缺月。
阿难鼓了鼓脸,他今天倒是好兴致。
王爷,赏月么?”阿难蹲下身问道。
昏暗的光线中,那双清幽的黑眸移到她脸上。
他看着她,不说话。黑暗中,他的目光灼灼地投注在她脸上,带着异样的感情。
阿难笑了笑,也不管身下的糙地脏不脏,直接坐在他身旁,将脑袋趴在他胸膛上。
王爷,有什么不开心的话就告诉我,我会是个很好的听众哦~~”阿难柔声说道。
楚霸宁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脑袋,良久方说道:琦华,一直是妹妹,子靖很疼她,可是她已经不记得子靖了。”声音虽然平静,但有些怨怒,那时,父皇将镇国公的二公子温子靖放到我身边,成为我的侍卫,护我安全。因为子靖,子修也经常入宫。皇兄也经常带皇后赵氏进宫看我,赵氏有时也会将琦华带进宫来。我、子修、琦华经常在一起读书习字,子靖就像个宽厚温和的兄长一般守护我们的安全。后来,因为俪贵妃的事情,子靖为了保护我死了,子修与老镇国公决裂,离开了京城,琦华也被赵将军接去了桐城……”
阿难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低沉的男中音说着话,心渐渐平静下来。
那一段童年,每一处都穿cha着一个人物——俪贵妃,他应该过得很苦。可是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平淡宁静,无喜无悲。
阿难伸手搂紧了他的腰,明白了他这是借着酒意向她解释着什么,这是清醒时的他不会gān的事情。
看到琦华那样子,我想起了子靖。子靖去逝前,也是这么苍白瘦弱,同样哭得极伤心,因为他知道若是自己死了,子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