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现在不行。
沈矜被气了个仰倒:“陈先生,你不怕猝死啊!”
陈槿之意味不明地哂笑一声,意味深长:“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沈矜下意识反问:“什么?”
陈槿之凑近了她,唇瓣贴着她的耳廓,声音低哑又有磁性。
沈矜因这话,连脖子都红了。
“再睡一会儿,东西已经收拾好了。”陈槿之淡笑一声,眸中的暗色却截然相反,眼底幽光愈发深沉。
沈矜根本没听见这句话,她脑子里不断回放陈槿之刚刚的那句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在心里啐了好几口陈槿之,他如今口不择言得程度几乎令人发指。
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将来才能降住他。
总之。
不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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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沙发上的男人翻了个身,沙发发出窸窣声,他睁开眼,刺眼的阳光直直投射在眼睛上。
谢清淮用手挡了一下,下意识出声:“夏夏。”
话脱出口,他猛然惊醒。
回想同居那两年每次睁眼就能看到沈矜那张脸,他心底无端生出一股空荡荡的感觉。
以前他总觉得这套房子不够大,但沈矜似乎很喜欢这里,住得习惯了,他也一直没考虑搬回别墅。
如今他才发现这里是那样大,那样空。
一个人待着时,空旷得让人害怕。
就像小时候空荡荡的庄园别墅,除了管家佣人就只有一个他。
主楼是不允许佣人过夜的。
每每到了晚上,只有他一个人住在那幢六层楼的房子里。
“嗡嗡嗡。。。。。。”
手机震动声从响起,谢清淮不想理会,他翻了个身,面向沙发准备继续睡觉。
可那震动声不依不饶。
他烦乱地坐起身,从掉落在地上的西装口袋找出手机。
看到屏幕上闪动的名字时,他竟有些恍惚,自从分手第二天在他办公室见面后,他跟阮昭苒最近没有任何交集。
他好像。。。。。。很久没想起过她了。
他捏了捏鼻梁,划开接听,电话刚一接通,略带愤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谢清淮,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一直不接?你这会儿在哪个女人床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