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辉是体贴,可周西芒认为,他就不该问这个问题,因为她一定会借此得寸进尺。
她娇柔地哎哟一声,扶着他的手臂,歪头抵在他的胸膛,理直气壮又故作虚弱地说:我没有力气。隐含的意思很明显:你给我洗。
谢云辉怎会不知她的心思?她软软地倒下来,他自然而然地接住她。双乳软嫩的乳肉轻轻擦过他的胸膛,他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别开脸,推着她来到花洒下,打算认真地帮她洗一次澡。
周西芒的双臂交织环上他的后颈,踮起脚尖,轻啄一口他的下巴,唇又轻轻点过他的脸颊,柔软丰润的乳房贴上紧致饱满的胸肌,两个人皆是一阵心旌摇曳。
Simone他的呼吸略带上几分急促,温柔地想拉开她。
可周西芒不愿给他这样的机会。
她牢牢的搂着他,送上自己的吻。双唇吻住他的唇,舌尖沿着他的唇纹,来回舔弄。
他不禁情动,可还残存着理智,努力想拉开她,做着最后的抵抗:Simone不要这样。
口头说着拒绝的话,可他的身体远比他诚实,呼吸的节奏已经开始混乱,两腿间滚烫的巨龙抬头,昂扬之物擦过她的大腿,她感受到灼热之物的滚烫,发出一声娇喘。
他的胸中燃起欲火,她的呻吟在其中更是添加了把柴。他竭力地深呼吸,胸口深沉地起伏。
知道自己很难拒绝,他只好搂着她,想走出去,说:先出去。安全套在外面。
这原是为了他们好。可周西芒突然间不乐意了。
她缠住他,不许他走出去,在白蒙蒙的水雾中,任性地说:不要套子。
这话却让他板起了面孔,他难得在她面前严肃道:Simone,听话。
她会错意,以为他是不想要孩子,不想要意外的负担。她抽动鼻子,倔强地不肯退让,像是做什么保证:谢先生,我不会怀孕的!
她死死抱住他,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不愿放手。
我会吃药!她极力想说服他,飞快地说道,心里想到一个主意,先是下意识地哆嗦,然后心一横,豁了出去,要是真有了意外,大不了大不了我不要了!
她说的是打胎。
谢云辉终于忍不住高声斥道:胡闹!
潮湿的淋浴间回荡着响亮的男声。
他与她交往以来,何曾对她说过重话?她听到他抬高声音,心下委屈,缠着他的手臂捆得越紧,坚持己见,不肯放开自己的手。
看到她红了眼眶,他只好放软态度,试图和她讲道理:Simone,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们两个之间存在着天然的生理差异,戴套不仅是对彼此的保护,更是对周西芒负责。他可以不戴套,就算她真的因为这一次怀孕生育,他并非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也不是养不起这个孩子,再者,冷酷地说,他就算不负责,她又能拿他怎么办?
怀孕也好,生产也好,打胎也好,吃苦受难的并不是他,天生的生理差别摆在眼前,她作为女性,生育是大部分女性与生俱来的天赋,同时这也意味着女人会经受男人先天不可能承受的苦难。何况,怀孕育儿还可能会严重影响她的工作。晏清有大量的女员工,他也深知产假育儿会对女人产生什么影响。而他是个男人,所受到的影响远比她小太多,甚至以他的财力和地位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何弥补这与生俱来就存在的差距?那么自然是作为男人,作为比她更年长的男人承担更多的责任。如果他仅仅为了肉欲的快感放任自己,受伤的一定是周西芒。
负责,或者不负责,只是他的一念之间,却有可能成为她的万劫不复。
正因为此,他们才更应该小心。
谢先生,可她依然不想放弃,执拗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也许是因为他比她年长,他们之间差着四岁的距离。她总觉得他老是把自己当成小孩,难道不是吗?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是那样看待她。
可她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她已经成年,已经是28岁,已经谈过恋爱,一度谈婚论嫁。她的阅历可能比不上他,可社会经验也不算稀少。对于可能的意外会对她造成的影响,她了解得不会比他少。
可她就是要任性一次。如果如果真的出现意外,她也有选择不要那个孩子的权力。她现在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也不想让意外的孩子绊住她的脚步,影响她的人生。
流水冲刷着他们的身体,他凝眸,因为她的话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