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动作之后,王萌和王甫两人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王吉趴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也不敢妄动。
阳球将那冠军侯的牌匾劈砍的粉碎之后差人将王家父子三人缚住押往狱中,自己则是带着剩余的甲士和梁广朝着段颎的府邸而去。
“方正真将那阉人拿了?”
阳球和梁广刚刚走出王甫府邸,一名戴着进贤冠的文士快步跑来。脚步重重不顾身份将阳球等人拦住。
“已经将其拿住,王公可为恩主上香了。”
梁广看向来人,心中思付阳球果然并非只将希望放在了自己和阳球也看向来人,开口答道。
“好好好,端的是大快人心,只是容我多问一句,这王甫此番果真是无生了吗?”
来人低声问着阳球。
“王公放心,他父子三日活不过三日,或许连今日都活不过,事已至此,我不妨与王公直言,我身后那人便是梁仲荣,此人入雒所为何事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此番王家父子落入我等之手,便是天子下诏赦免,我和仲容也定在诏书之前杀他。”
听到此处,来人后退半步,连退数步,竟然就在街上哭了出来。“王甫老贼,竟有此日,哈哈,如此倒是可以祭奠我旧主刘公了”
说着,来人竟是痛哭起来,阳球一番好言相劝方才让此人止住。
“王甫狗贼,其血腥臭无比,天下并无比此更恶之物了!”来人站起,看向被缚住的王甫,一口唾沫吐在对方的脸上,开口说道。
“王公少歇,我等还得去抓拿那段颎。”
阳球见状,也知对方发泄得差不多了,上前开口劝道。
“段颎此人,一个失胆武夫,不足为虑,不过此人为王甫爪牙,所做之事让人作呕,却也不能放过。”
来人一边说着,一边让开了身子,眼见阳球梁广他们行出,方才转身离去。
“阳公倒是交友广泛。”待得那人离去,梁广方才开口说道。
“仲容莫恼,我也是为了为国除宦!”听得梁广称呼,阳球自然知道梁广对他有意见,也不过多辩解,立刻开口说道。
梁广闻言,立刻笑了笑,开口说并非此意。
表面虽然如常,但是内心却对阳球变了看法,过去或许还觉得阳球有几分可信,但是现在,若梁广还是如此,那只怕是天大的蠢蛋。
这雒阳城中,莫说朝中诸公,便是如同阳球这般被排斥在外的酷吏,其心思也早已不单纯,他一心除宦,所求的究竟几分为了大汉,几分为了自己,只怕比重还需商榷斟酌。
话说阳球眼见梁广表态,立刻打了个哈哈便将此事略过,要说起来,阳球自然不惧梁广,他之所以此般态度,为的不过是梁广背后之人。至于梁广,不过是一个司隶郡的小小商贾,便是有梁氏的名义,但又能值得几分重量。
而且在这来说,在阳球看来,梁氏一族对于梁广来说是福是祸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