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风也不喝酒,把若水的年龄长相身高等特征细细相告。刀疤冯拍胸说道:“刘老弟,你放心!只要你妹子在江阳境内,不出三日,我保证给你找到!”
刘若风心下十分感激,说:“冯大哥,我先谢过了!这餐酒钱我来付,算是我的一点谢意。等找着了若水,我一定另有重谢。”
刀疤冯豪爽地大声说:“刘老弟,你这是什么话!你把我瞧扁了,我刀疤冯是见钱眼开的人吗?我帮你,是不忍看你兄妹骨肉分离,怎么能要你为我付这点酒钱?”刀疤冯不由刘若风再分说,摸出些碎银,付了帐,和刘若风一同走出餐馆。
“刘老弟,我马上就去托兄弟们帮你找妹妹,你安心地找间客栈住下,傍晚我就过来,给你消息。”刀疤冯把刘若风带进一家客栈,自己匆匆地走了。
傍晚,刘若风在客栈里吃过晚饭,正向小二打听情况,只见刀疤冯进来,拉起刘若风就往外走。
到了店门外,刘若风看天色已暗,便问道:“冯大哥,小妹可有消息?这是要去哪里?”
刀疤冯说:“老弟,我到处找人帮忙打听,刚巧,我有个朋友在镇西头的高老财家当差,据我朋友所讲,他们东家前些日买回一个小丫头,年龄长相和你小妹非常相象。他叫你过去,当面辨认一下。”
刘若风心里狂喜,总算是上天垂怜,有了妹妹的线索,真希望能尽快见到她,便跟着刀疤冯,急急地往镇西头赶。
很快就到了镇子西边尽处,刀疤冯引着刘若风来到一座并不是很大的宅子门前,上去敲门。门开处,一个人探出脑袋说:“疤哥,来了?快进来吧。”
刘若风随刀疤冯进了大门,听得身后关门的声音;暗影中,发现身旁站着几个人。刘若风突地意识到不妙,正要质问刀疤冯,火光亮起,几张脸映入刘若风眼中。除了刀疤冯,另外还有三名男子,将刘若风围在当中,不住狞笑。
刘若风迟疑一下,壮着胆子喝问:“你们……要干什么?”
“老弟,咱兄弟几个近来手头有点紧,想借点银子花花。识相的就把所有银两拿出来,免得我们多费手脚。”当先一个大胡子说。
刘若风指着刀疤冯,愤愤地道:“姓冯的,没想到你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我真是瞎了眼,没把你的面目看清!”
刀疤冯不以为意,笑着说:“刘老弟,你也别怪我,谁叫我们没钱呢?如果有办法,我也不会作这种勾当。你若是自己把钱拿出来,我保证不伤你,只把你关在这屋子里,天亮后自会叫人来放你出去。不然,惹怒了这几个朋友,我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那个大胡子扬了扬拳头。
这样的情势下,刘若风明智的选择只能是按对方的要求去做。谁知,这刘若风偏偏是个宁折不弯的个性,他大喊道:“来人啊!抢劫哪!来人啊……”
大胡子一拳砸过来,刘若风本能地一闪,拳头打在肩侧,疼痛之下,刘若风仍大声呼救:“快来人哪……”
后面一人窜上来抱紧刘若风,另一人往他嘴里塞入一块布团。刀疤冯伸手便往刘若风怀里摸去。刘若风突然使劲,一脚朝刀疤冯胯下踢去。
“唉哟!”刀疤冯一声嚎叫,弯腰伏身。
“做了他!”大胡子一声怒吼,从身上掏出一把短刀,便向刘若风扎来!
危难中,突听“噗噗噗噗”几声轻响,刀疤冯等四人应声倒地,火把也掉在地面。仿佛间,刘若风感觉墙头人影一闪,便再无动静。
“谁救了我?”刘若风疑惑不已。他捡起火把,在刀疤冯等四个人脸上照了照,又探探鼻息,知道这四人并没有死,也许是被点了什么穴道吧。
刘若风想了想,出门叫来地保,将这四人送往官府查办。自己也被差役盘问了半夜,做了口供,到天明才被释放。
有了这样的教训,刘若风不敢再轻信别人,也不敢再公然向人相询,只得暗中查访妹妹的下落。他先向南行,无果,又折而向西。
一日晚间,刘若风在一家客栈中,无意间听到别人谈起,说是西边的神泉县境内有个什么百花谷,专门收容妇女,远近很多无路可走的女子都逃到那里;百花谷还经常派人出来,把一些无家可归的女童买回去。
毫无办法的刘若风觉得,也许这是一个有用的线索,但他不敢去找那人追问百花谷的其它情况。第二天一早,刘若风只是向路人问得“神泉县”的方位,便往西边而来。
不止一日,终于踏上神泉县境。刘若风并没有顺道到县治所在地去看一看,而是绕道而行,径直朝人们所说的西北方的百花谷疾赶。
刘若风暗自算算时间,离开博野十天,已是五月二十九日。天气十分炎热,刘若风虽只穿了一件青布薄衫,其余衣什放入一个黄布包袱提着,仍感酷热难耐,路上不知喝了多少次凉水。下午,进入了山区,太阳时而被山峰所挡,这才觉得清爽不少,步伐也更有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