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入体内,掌门人身子微微一颤,“翘眉”老道一惊,蓦地停手,想了想,冷喝:“松亭,过来!”
松亭挨过去。“翘眉”老道将银针交给松亭,寒声道:“松亭,你来送你师伯!”
松亭举着银针,手不住地打抖。针到了掌门师伯胸膛上方,松亭闭上眼,铆足劲,狠狠地往下一按!针没入至针头。泰山掌门一阵轻微的悸动之后,便永远地不会动了!
“师……兄……”“翘眉”老道抱紧他师兄的尸身,轻轻啜泣。松亭则怯怯地退向一角,一边看着自己的右手。刚才由于用力过猛,他的右手被针头顶破了皮,正流着鲜红的血滴……
夜里,明宇又曾醒转两次。刘若风喂汤送水,悉心照料。余下的时间则一心练功。黎明时分,他的功力已恢复到七、八分。他赶紧运起通心诀,查得“翘眉”老道柏坡的心中竟酝酿着一个嫁祸于人的阴谋:柏坡欲将掌门师兄之死归咎于刘若风施治不当,让泰山派的人杀了刘若风为掌门报仇——实则是想要杀人灭口!
刘若风冷然一笑,略一思忖,有了主意。他主动找“翘眉”老道说话:“前辈,你想过没有,你大师兄虽然伤重身亡,但是掌门之位并不一定就由你这个二师兄来作!你有两位师弟,还有你大师兄的众多弟子,他们会一致服你吗?不过,晚辈可以为前辈作证,证明你大师兄在临终前曾将泰山掌门之位托付于你,那样,就不会有人再敢说什么了!”
松亭在一旁插话:“师父,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翘眉”老道冷冷地盯了刘若风一眼,道:“行!就这样!你可别耍花样!”然后在他大师兄身上搜出掌门令符:一块古玉,上面刻着“至尊泰山”四个篆字。
天色刚明,“翘眉”老道一声大叫:“师兄!师兄啊……”放声痛哭起来。松亭也紧跟着出声大哭。
洞外泰山派众人听得哭声,知道大事不妙,争相涌入洞来。“大师兄!”“师父!”“师伯!”叫声不断。待看到死者的状况后,更是哭声一片。
刘若风:“诸位英雄!洞内狭窄,还是先把贵掌门人抬到外面吧!”
“翘眉”老道应声说:“是啊,先出去再说。”于是众人一边哭着一边动手,将掌门人抬出洞外。
刘若风跟出来,站在洞口,高声道:“各位泰山派的英雄!贵掌门中了洪山老怪的紫手印,晚辈虽尽了全力,也是无力回天!望你们节哀顺变。贵掌门在临终之前,将泰山掌门之位传给了其师弟柏坡道长。因为事机急迫,来不及召唤你们面听遗命,也未留下墨迹,便叫晚辈作了个见证。其它的事情,你们就听柏道长的吧!”
“翘眉”道长柏坡左手高举掌门令符,右手按剑,悲声道:“我柏坡一定不负掌门师兄所托,杀了洪山老怪为师兄报仇!宏扬我泰山派的声威!”
松亭带头跪下,高呼:“弟子参见掌门!”但凡柏坡道长门下的弟子们全都跟着下跪,参差不齐地叫着:“弟子参见掌门!”
那两个姓江、姓连的老道士对视片刻,也相继跪地,承认了新掌门的地位;其余一干年轻弟子齐刷刷地倒地参拜。
“翘眉”老道露出难以察觉的笑意,朝刘若风拱拱手,道:“小老弟,打搅了!你师父回来,请代我向他问好。泰山弟子听令:护送第七代掌门人灵柩回泰山安息。”率着泰山派众人,一路扶柩下山。
刘若风摇着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进洞照顾明宇。
中午时,丘神医喜气洋溢地进来,身后跟着华彩仪和徒儿小霞。刘若风明白丘神医高兴的原因,看这情形,夫妻俩定是和好如初了。
丘神医开口便问:“刘若风,我的龙儿呢?”
华彩仪不解:“老丘,龙儿?什么龙儿?她是谁?”
刘若风笑道:“华前辈,你不知道,龙儿是条巨蟒,是为丘前辈看守洞府大门的。昨天来了一帮泰山派的人,为了进洞,那伙人用大火把龙儿给赶跑了。”
丘神医一听,马上跑出洞去,对着野外呼唤:“龙儿!龙儿!……”
华彩仪笑道:“他还真把蟒蛇当宝贝了!小霞,来,咱们动手准备午饭。”她们翻出丘神医贮藏的食物,干果、山参、奇药、肉脯等等,洗净切好,或炖或焖,忙忙碌碌地操持着。
丘神医进来,叹道:“唉,龙儿不知跑哪去了,到底只是畜牲,不恋旧主!”虽则失了宠物,仍掩不住他满脸的喜色,问刘若风:“泰山派那些杂毛老道来这儿,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吧?”
“前辈,是他们掌门人受了紫手印的伤,来找前辈医治。可惜,没有捱到天亮就死了。”
“紫手印?!”丘神医大为吃惊:“洪山老怪的紫手印?说实话,就算我在这里,也不一定救得了被紫手印所伤的人!”
华彩仪边干活边插话:“相传练紫手印必须内功高深,而且又是辅以毒物修练,所以一旦练成,霸道无比。洪山老怪几十年未出江湖,怎么又在兴风作浪了?”
刘若风:“华前辈、丘前辈,你们少在江湖走动,所以不知道最近江湖上发生的大事。据说近来江湖上出现了两种宝图,一是孙子的武学秘籍,二是楚霸王的藏宝地图,引来无尽的争夺和血腥!晚辈猜想,那什么洪山老怪,多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