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用冷水洗完脸后,她不但没有清醒反而越来越迷糊,可能真的是醉得不轻。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距离卫生间不远的包间门口,直接推门而入,径直倒在包间里的沙发上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看到她这副模样,陆西洲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无奈地跟着走进了包间里,陪着她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了下来,心想着干脆就让她在这里睡一会儿再回家吧。
不一会儿,南知意细微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北城的秋天,尤其是夜晚已经很凉快了。
南知意就穿了一件单薄的雪纺衫,可能是睡着后全身心都放松下来后感觉到了寒冷,身子不自觉的蜷缩成一团。
陆西洲见状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起身上前将衣服盖在了南知意的身上。
可她却仿佛察觉到了危险一般,手脚并用,情绪激动地呓语着:“你这个流氓赶紧滚开!别碰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陆西洲闻言神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他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对她百般呵护,没想到她竟然不识好歹把他当成流氓坏蛋?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一个女声:“请问里面还有人吗?没有的话我可要进来打扫卫生了。”
包间门外,保洁敲门正在查看包间里是否还有客人,见里面没有回应,便推门而入,准备打扫包间里的卫生。
陆西洲还未来得及说话,保洁阿姨就已经推门进来了,那一瞬间他正在俯身替南知意盖好衣角。
但从保洁阿姨的视角看上去,陆西洲的姿势难免会让人浮想联翩,保洁阿姨赶紧向陆西洲道歉:“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我这就出去。”
陆西洲神色一僵,他想她一定是误会自己了,可他此刻刚好俯身站在南知意身前,那种姿势就像是他要趁机占她便宜一般,很难让人不误会。
他连忙对着保洁阿姨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保洁阿姨秒懂,连连点头。
她没想到眼前这个长得人模人样,气度不凡的男人居然会在私底下对一个在醉酒状态,神志不清的女孩子欲行不轨之事,他可真是禽兽不如啊!
尽管保洁阿姨很想勇敢一次上前将沙发上那个醉酒的女孩子叫醒,但碍于眼前这个男人自身自带的气场和威压,她又不敢惹是生非。
顾客就是上帝,一旦惹怒了客人,老板要辞退她是分分钟的事,想到这些最坏的结果,她便悻悻地退出了包间。
从保洁阿姨脸上惊恐的表情和肢体反应来看,陆西洲知道她一定是误会自己了,可眼下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去解释,这种时候越解释越乱。
当保洁阿姨慌乱地退出去把包间门关上的一瞬间,陆西洲的脸比锅底还黑,被人误会的感觉真不好受。
然而偏偏就在这时,南知意却突然起身想要呕吐,陆西洲来不及避让,南知意嘴里的污秽之物就全部吐在了他的鞋子上。
陆西洲极力忍耐着包间里刺鼻的味道,和鞋子上那些令人作呕的污秽物,他眉宇间隐隐约约全部都是崩溃的迹象,二十七年以来,他的人生曾几何时会有这样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