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将信将疑地打开一瞧,是一支吉祥如意宝石簪,眼睛都亮了。
“你买的?”
李暮晴摇头,笑道:“我哪儿买得到如此华贵精致的簪子?是皇后娘娘给嫂嫂的嫁妆。她一早找到我,请我转交给母亲。说您雍容贵气,最适合了。”
李老夫人面上一喜,杜春花竟如此大方,连皇后给她的嫁妆都舍得转增,对她的好感增了不少。
雍容贵气,倒真会说话!
她淡淡接了过来:“她怎么不亲自给我?”
李暮晴微笑着给她续了茶。
“嫂嫂说她身份低微,怕您嫌她粗俗。我说母亲最是和气亲切,她仍不好意思。”
李老夫人欣慰地点头,将那簪子插在了发上。
李暮晴取了面镜子给她照着,溢美之词一个接一个。
李老夫人自是心情大好,到底是皇后所赐之物,就是比发上其他的首饰漂亮!
语气颇为慈爱:“暮晴,再遇上春花,告诉她不要怕。什么身份低微,她现在是咱们侯府堂堂正正的少夫人,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是,母亲,我会转告她的。”
李暮晴低头笑了笑,又道:“皇后娘娘赐了一桩好姻缘,母亲要进宫谢恩吗?”
“那是自然,我这几日就准备着。”
“杜春花”变成了“春花”,又听母亲不时赞赏,李暮云又像吃了只苍蝇。
那女人若不是真的胸无城府就是心机太深,他要防着些
!
杜春花带着丫鬟穗穗与凌柔在长街上逛了一个时辰,仍没有回去的意思。
“以往常在宫里,竟不知京城如此繁华。穗穗,你累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累?”
穗穗闻言捂嘴笑了,她与杜春花一同在杂役房度过那么多年,日日干许多活,逛个街怎么会觉得累?
更何况买的东西都是凌柔拿的!
“凌姨娘,小心些,这是送给老夫人的礼物,可不能出差错!”穗穗边说边将一个花瓶随意往她怀里一放。
凌柔昨晚守了夜,今早又没休息,早已困倦得不行。
冷不丁又多了个重物,还是花瓶,一时没反应过来,花瓶直接掉在了地上,碎了。
这一碎,她醒了。
碰上杜春花圆润的脸上那愤怒的眼睛,她没来由得害怕。
又见她粗壮的胳膊向着自己,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岂料杜春花颇为和气:“你怕什么?本夫人不过想帮你整理一下。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