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了他一眼,这是撒娇成性了吗?
“忍心!你是表哥,这不是应该的吗?”
“谁是你表哥?你昨天可亲了我呢!要不要再一时兴起?”他坏笑着。
她“呸”了声:“我不记得了。”
果然事后不认账!
阿昀也没太过失望,她一贯就是这样。
凌玥则有些后悔昨日的随性,这朵小桃花记性尤其好,怕不是她不认就能善了的。
“阿昀。”
“嗯,怎么了?”
她拉他坐下,注视着他:“我听说香影瞎了只眼睛,还断了三根手指。”
阿昀眼底一沉,有些局促。
“是你干的吗?”她问他。
“是秋心说的吗?”他反问。
她抬起他的下巴:“先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
不瞒了,瞒也瞒不了。
“嗯。要不是她,你不会失踪。后来你又看不见了,我心里着急,就下手重了点。”
都成残废了,对他而言只是下手重一点。
“戾气太重了!”她揉揉他的头发,“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阿昀随手拔了根草晃着:“我本来想直接杀了,但薛平要留她一条命,他觉得奸细不止香影一个。”
凌玥也有此种猜想,尤其当那晚秋心来了之后。
 
;虽说是为香影求情,又似乎想灭口。
她从来不愿意以恶意去揣测旁人,但在大是大非上,恶意恰恰是负责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见她沉默不语,阿昀问她:“你想放了她?”
她摇头。
“若是你泄私愤,我想给她个痛快。既然涉及国事,我就不插手了。”
一念错,说不准会生灵涂炭,她冒不起这个险。
宜桂过来说早膳准备好了,阿昀看还有些时间,就陪她一起吃了。
“大小姐,您的眼睛好了,我们和表少爷一同回府吧?”
阿昀面上不动声色,但对宜桂又改观了一些。
可恨的时候他恨不得活剐了她,这改过自新了,说话还挺顺耳。
“好不容易看得见了,我想玩几日。”
宜桂接着道:“可是四殿下知道您在这里,万一又来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