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则欲哭无泪,还以为她心细如发、聪明过人,居然被人当成了信鸽!
魏珞肯定了她的想法。
“都说你好事儿,凌柔与她母亲欺压过你,你能放弃看笑话的机会?事实证明我赌对了。凌玥你来了也一样,你妹妹自甘堕落我管不着,但她勾引我哥哥就不行,你赶紧把她领走!”
凌玥望向凌柔,面如死灰,嘴唇都要被咬破了。
说同情是有的,但有限。
她怕什么时候再被咬。
沉沉叹了口气,推了推信鸽。
信鸽,不是,柳姨娘只想确认凌柔是不是与魏起在一块,对于旁的她没兴趣,也管不着,更没那胆子多事。
沉沉叹了口气,旁若无人拉着凌玥,摇着头从正门走了。
魏珞瞠目结舌,冲着她们的背影喊道:“哎,柳姨娘,你就这么走了?”
没有回音。
倒坚定了魏起的决心。
“凌小姐,你就在这住着,谁来捣乱,就是与我过不去!”
魏夫人见状直接给了儿子一个响亮的巴掌:“起儿,你敢忤逆娘?”
魏起欲争辩,魏夫人的手又扬了起来。
长久以来的憋闷瞬间爆发。
他并非对凌柔有意,只是她从名门之女一步步沦为人人可欺,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儿子要留她在身边。”
至于做什么,他不知道。
“留她?你什么意思?你要娶她?”
家门再没落也不至于娶个放荡的女子为妻,他是要逼死她吗?魏夫人气得浑身颤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魏起也为难了。
妻,不行。
妾,又怕她心气高,不愿意。
一直沉默的凌柔说话了。
“魏公子,你若是不嫌弃,我愿意做个奴婢伺候你。”
她不想死,也不想漂泊无依,以她残破的身子,断不会有男子娶她。
虽说是奴婢,按魏起的为人,定不会委屈她。
“我纳你为妾!”
凌柔的心落下了,感激地望着他。
魏夫人直接被气昏了,魏起让凌柔好好歇息,他送母亲回家后再过来。
院门重新关上,凌柔双目无神地望着摇曳的烛火,就这么把自己的一生交待了。
她拿起一支蜡烛,将它倾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