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相比,生活对他所有的刁难都算不了什么。
夏风吹着,让人懒洋洋的,阿昀也有了些倦意。想了想,走得远了些,将今日薛天所教的又练了起来。
凌玥本来打算眯一会,竟然慢慢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穿上了嫁衣,坐上了花轿。花轿落下,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向她伸出了手。
他的掌心很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牵着她慢慢走着。
她一路跟着他,却看不到他的面容。
终于,他掀开了她的盖头,眼前是一张俊朗熟悉的脸,正朝她笑。
她惊呆了,竟然是阿昀!
凌玥猛地睁开眼睛,她这是疯了吗,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拿出帕子擦擦汗,瞥见阿昀正在练剑,还挺有模有样的。
虚惊一场!
另一边的四皇子府,原以为的虚惊一场却是真真正正的惊吓。
叶离忧自被杖责三十后就被抬到府中,他哼唧了一路,丝毫没有缓解疼痛,反而更重了。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母后如此重惩,半条命都没了!
御医前来给他治伤,却因弄疼了他被罚了杖责五十,是被抬回宫的。
一时御医院风声鹤唳。谁都不愿意去,但必须有人去。
没办法,只有抓阄决定。
魏八贤听闻风声,忙不迭前来探望。
一贯颐指气使的四殿下此时就是一条死蚕,趴在榻上一动不动。
“殿下,这怎么了?”
叶离忧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舅舅是来看笑话的吗?”
魏八贤心中暗骂,到底不是亲外甥,一说话就让他不快。
“殿下这么说太伤臣的心了。让臣瞧瞧伤得严重吗?”
刚一掀开裤子,就见红紫一片,还出血了,裤子上都是,可见那执刑之人多恨他。
叶离忧吃痛地连声哎呦,“你轻一些!”
伤成这样,再怎么轻也是痛的。
“皇后娘娘为什么罚你?”
一听这个,叶离忧的火就来了,咬牙切齿道:“还不是凌玥那个小贱人!她居然敢驳母后的面子,说她有喜欢的人,想以此来拒绝本王!”
原来又是因为女人!
“然后你做什么了?”
叶离忧想换个姿势趴着,可未能如愿,动一下都疼,他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倒吸一口凉气,缓了缓方道:“本王当然不能算了,就在茶里放了迷药,想着生米煮成熟饭。居然被她给察觉出来了,她还要与本王换茶。母后也猜到了茶有问题,本王当然不认,却被御医给揭破了。然后就罚本王杖责三十,再软禁三日。本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本王发誓,一定要报仇!”
他眼中露着凶光,像要吃人一般。
“殿下打算怎么做?将凌玥抓住也杖责吗?”
叶离忧张开手掌,将一个洁白的帕子放到鼻尖闻着,笑得极为猥琐。
“当然不了。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怎么能杖责呢?当然是要她成为本王的女人!薛天、叶时景,他们凭什么与本王争!他们也配?”
忽然笑容变得阴沉,“也不是不可以。待本王得到那个小贱人,他们爱谁要谁要!”
魏八贤冷冷地看着他,这笑容与他亲爹倒真像。当初他从那男人手中买下他时,男人也笑得如此阴沉猥琐。
“舅舅,你帮我办件事,将凌玥身边那个叫阿昀的小杂种给我抓来,我要好好折磨他!”叶离忧握着拳,一脸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