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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唯有心境如止水方能悟透田中机(第2页)

不过,张金枇却知道无问僧为啥这样,无问僧是不收徒弟的钱、但收客户的钱,这是有本质区别的。不过,她也不解释,而是笑问三人:“你们猜猜看?”

陈广熙先开口道:“是不是跟断舍离有关啊?”

张金枇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嗯,没错,就是断舍离。那三师弟,你来解释一下,什么是断?什么是舍?什么又是离呢?”

王禹翔一听,立刻抢先回答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我最在行了!断就是断财路,舍就是舍小钱,离就是离损友。”

张金枇听后,瞪大了眼睛,一把揪住王禹翔的耳朵,轻轻地拧了一圈。她嘴角微翘,打趣道:“断你个头啊!你当老师是断财路的人吗?他帮人做策划方案收钱的时候,那两眼放光的样子,哪里像是断了财路?还有,他请人吃饭,要么吃炒粉,要么就不掏钱,他哪里舍得小钱?一毛不拔还差不多!他的损友多得是,也不见他远离。对了,你老爸也是老师的损友之一呢,你说是不是?”

王禹翔疼得直咧嘴,连忙求饶道:“别拧了,放手,大师姐快放手,我错了!”他捂住被张金枇扭疼的耳朵,苦笑着说:“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又没学过佛,真不知道这些。你学问高,给我好好讲讲吧?”

张金枇放开手,心中暗笑。她知道,他们这个团队的师兄弟七人中,除了陆静学历低点外,其他人都是高学历而且知识渊博。王禹翔说不懂佛家断舍离是假,想知道老师是怎么理解断舍离才是真。

陈广熙瞧着大师姐与小师弟嬉笑打闹,心中暗自觉得逗趣。他心知张金枇这话头一转,是想让他阐明“断舍离”的真谛,于是便借题发挥,悠悠道来:“说起这断舍离,按佛家那‘三离’的讲究,就是要斩断一切烦恼根,舍弃贪嗔痴这些累赘,远离生死轮回的苦海。不过嘛,老师是不是这么个意思,我可就不敢打包票了。”

张金枇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怀旧,接着便给三人讲起了无问僧的一段陈年旧事:“说起来,老师那次追债三千大洋的趣事,还是在我之前那家公司发生的。官司打赢,钱一到手,他乐得跟什么似的。我当时就纳闷了,问老师:‘您咋不收学费呢?那可比这三千块来得轻松多了吧?’老师一高兴,就给我讲了个故事。”

说到这儿,张金枇的眼神里满是回忆,又继续道:“老师说啊,有人问过佛祖:‘佛祖您法力无边,咋不直接带大家飞去西天极乐世界呢?’佛祖回答:‘那是因为他们跟我没缘分。’又有人问:‘佛祖啊,您这么厉害,为啥还要收香火钱?’佛祖说:‘那是因为他们跟我有缘。’还有人问:‘那么多人给您烧香拜佛,您咋不帮他们脱离苦海呢?’佛祖笑道:‘他们烧香的时候,就已经得了解脱之法,这缘分也就尽了。’”

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的蔡紫华,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恍然,她望向张金枇,试探着问:“大师姐,那是不是意味着,如果老师不追回那三千块,那个老板可能还会再来找老师?但老师觉得跟那人缘分已断,不值得再纠缠,所以才坚持要那三千块,哪怕装坏人也在所不惜。那老板觉得老师不可理喻,这段缘分就彻底断了,因果也就散了,是这样吗?”

张金枇转头看向蔡紫华,心里暗暗佩服这五师妹的聪慧。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不过还有更深一层,老师他心里其实挺纠结的,一方面想赚钱想得要命,一分钱都不愿放过;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是个读书人,应该清高自持,看不起自己这种见钱眼开的样子。他觉得做好人没好报,得做坏人,但刚做点坏事,心里又愧疚得不行,想做好事来赎罪;可做好事呢,又发现有人想利用他的好心…他就这样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折腾,要是普通人,早就崩溃了,可他是个真有本事的人。你想想,这样的人,除了成‘仙’,还能有别的法子,让他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吗?”

张金枇这一番话,说得那是相当透彻,无问僧心里头那个痒啊,想赚那老板的钱想得要命。可他又觉得这老板不咋地道,赚他的钱心里头过不去,那叫一个纠结。于是乎,他宁可撕破脸,打官司打到底,跟那老板彻底结仇,断了自己再赚他钱的念想。这故事一讲,众人都陷入了沉思,心里头那个嘀咕啊,这人的内心世界,得是多翻江倒海、波澜壮阔啊!

王禹翔真心觉得这沉闷的气氛让人憋屈,一想到那种“境界越高、能力越强,痛苦越多”的调调,再瞅瞅自家老师也是这副德行,心里头那个不自在啊。他忍不住开了腔,想活跃下气氛:“那么,老师不收咱的钱,是不是不打算跟咱们结缘啊?”

“哈哈,可不是不结缘,是怕纠缠太深,结了因果。”蔡紫华接茬儿挺快,还特意扭头问了问张金枇,“大师姐,我这么说没毛病吧?”

张金枇笑着点了点头:“对头,就是这么个理儿。收咱们当学生,那是结缘;不收学费,就是不想跟咱们扯上太多因果。”

说起来,无问僧那真是个讲究因果的主儿,给学生上课可不是白上的,非得让学生先送个“小礼”。哪怕是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他都能乐颠颠地收下。实在没啥可送的,也别急,李一杲那可是有一套,其他同学偶尔也会学学,那就是——拍马屁!只要马屁拍得响,无问僧就当是收了礼,因果就算结下了,那讲课就是必须的!讲完了课,他就觉得这因果算是了了,至于学生们听懂了多少,能不能用上,那他可就不管了,跟他没半毛钱关系。他可不乐意再扯这些,一扯又是因果连绵,那还修什么仙啊,纯属瞎耽误功夫!

四个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溜达到了留耕堂附近。大家伙儿都住了口,听张金枇讲起了留耕堂的那些历史故事和文化底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张金枇他们悠哉游哉地逛着安宁大街的时候,陆静、赵不琼还有李一杲,三个人就像三只安静的小猫咪,坐在惊乎酒店一个挺有格调的包间里,默默地品着咖啡,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陆静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李一杲心里那苦啊,就像吃了黄连一样。首次创业,那简直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看到点东山再起的苗头,想靠预制菜项目翻盘,结果又让无问僧一盆冷水给浇灭了。本来就心情低落,再加上听到三师兄那风光无限的创业故事,这落差,简直就像从云端掉到了泥坑里,一般人哪受得了啊!

更绝的是,无问僧还拿三师兄当榜样,对大师兄一顿猛批,那话说得,简直就像刀子一样,直往心窝子里戳。大师兄能忍住不找个豆腐撞死,那脸皮也是真够厚的了。陆静心想,要是换成我,估计早就哭得稀里哗啦,或者找老师理论一番了。

所以,她和赵不琼就陪着李一杲回了酒店,找了个咖啡厅坐下。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在默默喝咖啡、玩手机中溜走了。谁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消磨着时光。

可是啊,时间它不等人啊,张金枇的吩咐就像个难题一样摆在了陆静面前:得想办法带大师兄晚上去第一鱼吃饭。她眉头一皱,心里那个嘀咕啊:“大师姐真是的,明知道我是个榆木脑袋,哪会劝大师兄啊,唉!”她心里长叹一声,知道这事儿不能再拖了。

于是,她鼓起勇气,直接对李一杲说:“大师兄,晚上去吃饭,你可一定要去啊,大师姐特意吩咐我的。”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恳求,眉头也微微蹙着。

李一杲心情沉重,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沮丧,“不去了,你们去吧,我现在一看到陈广熙就心烦意乱。”说完,他就低头搅动着咖啡,好像想把心里的烦躁都给搅散了似的。

赵不琼皱了皱眉头,他很理解李一杲的心情,但是如果现在一走了之,恐怕日后跟师兄弟们就难相见了。她没搭理李一杲的牢骚,转头看了一眼陆静,悄悄使了一个眼色,说:“小师妹,你比大师姐哪个认识老师早一些?”

陆静听到李一杲拒绝晚上一起去第一鱼吃饭,本就不好接茬。听赵不琼这么说,附带强烈暗示,也赶紧顺着话茬转移话题:“当然是我先认识老师的,老师在武汉落难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那时候他才是真正穷途潦倒,到处被人追债呢,连吃个安稳饭都不容易。”

“哦,我还没听说过这故事呢,你能不能说说?”赵不琼这次真的好奇了,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期待地看着陆静。旁边的李一杲似乎也听到了陆静的话,正想拿起咖啡杯猛喝一口的动作也为之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和疑惑,他只知道无问僧干过咨询、上课培训那些创业,可不知道还有其他的。

陆静心里懊恼极了,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心想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说漏嘴了呢?要是把老师那段经历说出来,老师不会真的打我吧?一时间,她语塞了,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脸上满是尴尬的神色。

“静静姐,快别卖关子啦!”赵不琼在一旁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脸的好奇和期待。李一杲也放下了手中的咖啡,转头直勾勾地盯着陆静,那眼神里,跟等开奖似的,充满了期待。

陆静比赵不琼大上十多岁,以前都是赵不琼腰杆挺直地喊她小师妹。这猛一听赵不琼喊她“静静姐”,还真有点不习惯,心里嘀咕:这小妮子,今儿个是吃了啥药,头一回这么叫我?看来是非得让我抖出老师的老底不可了。唉,算了算了,老师心胸宽广,说了应该也没啥大不了的。

陆静想了想,决定还是把无问僧二十多年前的那段传奇故事,给这俩小家伙好好讲讲。她叹了口气,慢悠悠地开了口,就像是在讲一个发生在昨天的故事。

“那可得追溯到二十几年前了,那时候我才十几岁,刚中专毕业,误打误撞地进了老师在武汉的一家分公司。那时候啊,公司正处在低谷期,人都跑光了,老师又招了一批新面孔,我就是那时候加入的。那时候,我还是他的手下小兵呢,可不是学生。我听那些还没走的老员工说,老师九十年代中就开始创业了,那时候可是风光无限,千万富豪啊,全国十几个城市都有他的分公司。你们想想,那个年代的千万富豪,多牛气冲天啊!”陆静脸上满是敬仰,回忆起那段往事,就像是在回味一部精彩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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