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弋收敛住黏在展南羽身上的视线,摇了摇头,“冷。”
“呵,非洲待惯了,不适应国内的气候了?”
展南羽一边嘲讽着,一边去地暖温控器那调高了温度。
顾弋气得用鼻子呋出一口气,在机场看到展南羽的激动和喜悦全都消失无踪。
“展南羽,你把我强掳到这来,就是想跟我吵架的?”
展南羽故作不解:“怎么能说强掳?这一路来你也没有拒绝不是吗?”
“你!”顾弋明明是个成熟持重的人,却总轻而易举地被展南羽挑起情绪波动。他气鼓鼓地转身,抬腿就往外走。
“给我回来!”展南羽将顾弋扯倒在沙发上,“从今往后,你休想再离开我身边半步!”
顾弋瞪他,“你这是求复合的态度吗?”
“复合?”展南羽摇头,慢慢欺身将顾弋压在沙发扶手上,“不,我从来不认为我们分手过。”
顾弋不知道展南羽到底哪根筋拧巴了,也懒得跟他别别扭扭,开门见山地问出自己最介意的事:“跟任冉的婚约取消了没?”
再缠绵的爱情也不能凌驾于他人的婚姻之上,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底线。严于律己的顾弋更不可能放任自己当小三。展南羽的回答但凡有个模棱两可,顾弋绝对抬脚就走。
“早就取消了!”
飞速回答完毕,一直维持高冷表情的展南羽不禁气恼地别过头,自我吐槽:瞧你这点出息!
顾弋冷声冷气:“你这表情,还挺遗憾怎么着?”
“如花似玉的未婚妻换了个卤蛋,是有点儿亏。”展南羽看着顾弋被晒成小麦色的脸,嘴贱:“私奔也该挑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你看你都黑成了什么样儿了。”
顾弋听得火大,抬腿就去顶展南羽的肚子,“感觉亏你去找你未婚妻啊,操什么闲心管我去哪儿!”
展南羽被顶得小腹生疼,神色却温柔了些许,盯着顾弋的眼睛问:“吃醋了?”
顾弋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展南羽嘴角忍不住翘了翘,将身体楔进顾弋腿间,埋首在他颈窝眷恋地汲取着那股久违的梅香。
“弋弋,我做错的事情我都改,你跟方平私奔的事我也不计较,咱们好好的,你以后只爱我一个人好不好?”
顾弋听他左一个“私奔”右一个“不计较”,倔脾气也上来了:“我要是不答应呢?”
展南羽抬起头,前一秒的温柔骤然消失无踪,看向顾弋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又癫狂:“不答应我就把你关在这,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拷在床上日日夜夜地操你!你别想再离开我,也别想再找野男人给我戴绿帽子!”
顾弋羞愤难当,在展南羽身子底下挣扎起来,“什么野男人,什么私奔!你嘴巴放干净点!我跟方平什么都没有,我到底为什么离开你心里没数吗?”
展南羽一听这个更生气了,用身体狠狠压住顾弋挣扎的四肢,眼神带着怨恨:“是!我是有错!但你至于给我们的感情判死刑吗?所有人都知道你甩了我跟一个野男人跑了,整个容城就没有比我脑袋顶更绿的人!”
当初江意迟说顾弋跟方平是私奔时,展南羽还没有怀疑顾弋对爱情的忠贞,但后来施然告诉他顾弋是因为要救方平才卖掉宠尔时,展南羽不确定了——在顾弋心里,一个方平居然比他这个男友加上宠尔都重要吗?这种过分的好,真的只是因为友情?
离别的这一年,对于顾弋来说是远离纷扰追寻理想,而对于展南羽来说,却是将近五百个日夜的爱恨拉扯,思念煎熬。
展南羽恶狠狠道:“可就算这样我他妈还是忘不了你!我想尽一切办法寻找你的下落,好容易有点儿消息,我兴冲冲地跑去非洲,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后来我才知道是那个英国佬在捣鬼……顾弋,你怎么就那么厉害?招惹了一个方平还不够,还想要左拥右抱吗!”
顾弋听他又扯到兰斯头上,更加不快,“你莫名其妙!兰斯是我的同事我的朋友,你少安乱七八糟的关系在我身上!”
“同事?朋友?”展南羽冷笑一声:“他是英国巨贾兰斯家族的第二顺位继承人,知道为什么是第二?因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对女人硬不起来的那种!所以他没资格继承家族!你跑非洲跟两个纯gay待了那么长时间,其中一个还是明摆着喜欢你的,现在跟我说你们是清清白白的,我能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