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跟她解释周屹安打他的原因,“他拿了一叠信过来,非说我欺骗人家小姑娘感情,可我根本就不认识人家姑娘,莫名其妙盖在我头上的黑锅,我当然不能承认了!
可我不承认,他就打我。
刚好你也来了,你为我好,我也不想你因为我为难,他打我,我都没还手……”
赵燕妮皱着眉头听,她当然记得那些信,好像是被服务员收走了,于是喊外面的服务员把信找回来。
“哎呀,那信我以为没用了,就给那后厨烧了!”
服务员一脸做错了事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赵总,那些信很重要吗?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得,想看看信上的内容,从中找到替秦焕东证明清白的证据,也找不到了。
赵燕妮让服务员走了,又转头恨铁不成钢地训秦焕东,“你怎么就这么窝囊?人家往你身上泼脏水,你就接着啊!你知不知道,你丢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脸,还有我的脸!”
秦焕东很听话地接受教训,“我记住了,下次一定不给你丢脸。”
赵燕妮摇头叹气,忽然转了话题,问,“周屹安,他真的说要你离开我?说你配不上我?”
难道周屹安是为了她,才对秦焕东发难的?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说明周屹安心里还是有她的!
就是可怜的秦焕东,成为周屹安的出气筒。
当秦焕东受伤地低头,不言不语的时候,赵燕妮哄家里养的小狗一样,摸着他的脑袋,“好了好了,我就随便问问,知道你受了委屈,这两天给你放个假,再给你五十块钱,你自己出去玩吧。”
……
纺织厂的家属院里。
姜穗和周屹安在院子水房里洗大白菜。
立了秋,春夏种在地里的白菜,就已经长出来了。
这个时代还没有大规模出现蔬菜大棚技术,老百姓到了冬天,每天餐桌上的菜,不是这白菜,就是萝卜。
都说萝卜白菜保平安,可就这两样菜,吃来吃去的,也总会吃腻。
姜穗就想着把白菜腌成酸菜,等到了没什么青菜上市的时候,做酸菜鱼,酸菜白肉,酸菜饺子,酸菜面。
虽然酸菜属于东北地区的特色美食,可西平县属于中原,南北差异到了这儿,都能被调和。
就比如豆腐脑,放糖就是甜豆花,盛一勺胡辣汤两掺,就是咸豆花。
只要顺口,好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穗穗啊,这么早就开始买白菜啦?等到了下雪天再存也不迟啊?”
“哈哈,你看就是小姑娘,还不知道怎么过日子,这白菜不能洗!洗了就放不住了!”
“放楼道里阴凉地儿吧,再给挖点土埋着,起码放半个月不成问题!”
家属院里,凡是看到姜穗洗白菜的人,都要过来看看热闹,再指点几句。
姜穗都笑盈盈,很好脾气地解释,“这是腌酸菜呢,到时候做好了,都来尝尝啊!”
这段时间以来,她和这些邻里的关系都处的很好。
主要是周屹安会修东西,谁家的钟表不走字了,谁家的收音机不响了,电视机没画面了,或者自行车坏了,都乐意找周屹安问问。
他修东西还不收钱,人家不好意思,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主动送到他手里。
还有一些小媳妇,也喜欢找姜穗一处聊天,逛街。
就在白菜快要洗完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群看着有十四五岁的小毛蛋孩子,哗啦啦过来把他们刚洗好的白菜,全部扔到地上,还用脚踩碎。
“哦,哦!打倒破鞋!打倒坏蛋!”
“猪吃糠,猫吃粮,狗男女,要上床!”
姜穗都被眼前一幕给惊呆了。
她买了五十多斤的白菜,弯着腰,和周屹安一起仔仔细细洗了一上午,竟然全被这些孩子们给糟蹋了!
“停下!别才踩了!你们家是哪儿的?爹妈呢?”
到底有没有人管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