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著。
兆基邀她跳舞,她一面跳,一面批评兆基的姿态不好,舞技不好……总之一无是处。
兆基逐渐发觉了,他问道:“玛利,为甚么不高兴?”
“为甚么一定要高兴?”
“是不是今晚的菜不好?”
玛利道:“还不是老样子,鸡呀,鸭呀的,我可吃怕了。”
“如果你不喜欢这儿,我们可以到别一间夜总会去。”
“不必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回去?现在才只不过九点半钟。”
“你不走,我自己走。”玛利真的站了起来。
兆基没有办法,只好叫侍者结账。
回晶晶别墅的途中,玛利一句话也没有说。
“玛利,是不是我做错了事?”兆基很担心,因为玛利从未试过这样沉默,无论任何时候,她总是吱吱喳喳,嘴巴没停。
“啐!”玛利没有说。
“如果我做错了,你可以打我,但是求你不要不理我。”
“你为甚么这样噜苏,又没有说过你半句,我不喜欢说话难道也有罪?”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吧?”
“我舒服极了。”
“玛利,你是不是对我生气?”兆基仍然不放心的问。
“不是!不是!你让我静一静行不行?”
兆基不敢再说话了。
汽车驶进晶晶别墅,玛利首先下车,跳上台阶,她看见查理站在客厅的门口。
“这么早?才只不过十点钟。”查理问。
“有甚么不对吗?”
“是不是想著我,没兴趣跳舞?”
“嘘!轻声说,兆基跟著来了。”
“我才不怕他!”查理低哼一声:“他能打得过我?”
玛利听见脚步声,她匆匆说:“老地方见!”
玛利走进客厅,雪儿和元礼正在下棋。
“咦!玛利,”雪儿看著打扮得彩蝴蝶似的玛利讶然问:“今天为甚么这样特别?”
“平时非要到子夜不回来。”元礼也搭了腔。
“我……”玛利有点心虚:“有点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雪儿连忙站起来,扶住她:“是头痛吗?”
“噢!是的,头痛。”玛利胡乱说,其实,她一点事也没有。
“我到晶姨那儿拿头痛片。”
“不要,雪儿,”玛利拉住她:“我最怕吃药片,我躺会儿就没事了。”
“我扶你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