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的名字,自然也是白竹供出去的。
仔细一回想,我面色顿时惨白一片。
那一夜,被他折腾时,我曾向他开口求饶。
他恐怕是认出我来了。
“嬷嬷,我真的不想去。”我整个人像是易碎的花瓶,可怜又无辜地望着秦嬷嬷,眼里满满是求生的期望。
秦嬷嬷别过脸去,像是要送我去上断头台。
她甚至还歉意地说了一句:“青萝,对不住了。”
还能怎么办,我只能硬着头皮视死如归前往里屋。
一进去,我先是看到了夜非滕身边的贴身侍卫——子御。
经过他身边时,子御的视线毫不遮掩地落在我的身上。
他的眼神,几乎像是要把我给看穿。
这让我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出去前,子御更是将门给关严实了:“王爷,月青萝处心积虑混进侯府,定是包藏祸心,定不能轻饶。”
“子御,你先出去。本王要怎么处置她,还需要再想想。”
二人的对话,简直就是对我的凌迟。
完了,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月青萝,没想到是你。”
夜非滕提起去往后厨的路上,他碰到我的那一面:“当时本王问你,你为什么不承认,还要否认?”
我趴伏在地上,豁出去了:“王爷,那一夜是你强迫奴婢的,不是奴婢自愿的,更不是奴婢主动。”
声音依旧嘶哑无比,这一回却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回话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要怎么交待身后事。
“虽然是王爷强占了奴婢,奴婢也深知王爷是断不会留着奴婢性命了。”
我的泪水,一下子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滴滴往下砸落。
带着哭腔,我苦苦哀求:“奴婢在死前,想要拜托秦嬷嬷帮奴婢把一个匣子送出去。”
夜非滕忽然一脚,暴戾地踩在我的手上。
十指连心,这般痛楚,我难以承受,哭得快要断气。
他冷然质问我:“你要利用秦嬷嬷,把你在摄政王府探听到的消息,送给谁?”
“那日的药是太子命人给本王所下,兰心是太子安插在本王身边的细作。”
他,是把我也当成了太子安插过来的?
我以为看到了生机,硬是咬破了自己下唇,逼着自己鼓起勇气,打起精神来。
“王爷,奴婢不是谁的人。”
一想到子御才出去,我在摄政王府也干活两年,有些事也清楚。
只要子御去查一查我的身世,就能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太子派来的。
“王爷,奴婢冤枉,奴婢恳请王爷派侍卫大人去查一查奴婢。”
夜非滕一双狐狸眼,越发地深邃威严。
他松开脚,下一秒,我便被他死死地禁锢在他怀中。
“你以为本王没叫子御去查过?”他的话,无疑是已经给我判了死刑。
他所查到的是,我的孪生姐姐曾在三年前女扮男装混入摄政王府,后无故失踪遍寻不见,而我又进了摄政王府。
夜非滕如同地府的冥王,掐住了我的脖子:“你说,本王到底该怎么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