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园

第15部分（第3页）

几个没有料到——都是在他拆看了高杉晋助派人送到攘夷志士本部的一封信之后的一段时间才涌进他脑海的。而当时，攥着那封信，桂小太郎的内心里只有愤怒、嫉妒与惶恐不安。

说是信，倒不如说只是装在洁白信封中的几张照片与一张字句简短的字条。

——“那天你设计阴谋时，一定不会料到有一天，白夜叉会心甘情愿躺在我身边。”

血丝蔓延双眼。桂小太郎生生地咬破下唇。颤抖着攥紧那几张照片。

照片中那个银白色发的男子表情安稳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镜头离得很近，甚至可以看到他睫毛投下的柔软阴影。

头脑发涨。种种不详的设想争先恐后涌入脑海。他强迫自己冷静。将事态梳理成条理清晰的模样。

首先，银时目前正与高杉一起。

原因不明。可能情况有两种：其一，高杉劫持并威胁了他。其二……这个设想是他怎么都不愿去碰触的。

那就是——银时终于发现自己的情感了。

桂小太郎知道，银时大概从没考虑过自己对高杉是抱着怎样的感情。

在银时的概念里，爱是与死亡联系在一起的。而且是特定人物的死亡——松阳老师。

他不敢再去触碰，也从没考虑到这份感情在朝夕相处之间会与别人产生联系的微弱可能性。

然而事实上这份可能性很有可能是事实。

旁观者清。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坂田银时在面对高杉晋助这件事上变得不像坂田银时了。就如狂虐偏执的爱把高杉晋助变得不像高杉晋助了。

面对高杉的单方面背叛（银时这么认为），坂田银时在痛苦之外只选择了逃避。这种懦弱的行为并不是白夜叉会做的。不是报复，因为无法下狠心，不是潇洒，因为无法若无其事，仅仅是，只能是逃避——

这更说明了高杉晋助是特别的。

连坂田银时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一点。桂小太郎是最早看清的。正如他最早就察觉到了银时对松阳老师的感情一般。

早在，五年前，以及——那件事发生的时候。

应该说，因为看清了这一点才会有那件事发生。

桂小太郎十分恐惧。对那种情况。

作为局外人，他分明知道，坂田银时与高杉晋助互相爱着对方却都不自知，这种危险的戏剧性的情况让桂小太郎十分痛苦，所以才会选择那招险棋，好在——他成功了。

所有未知的爱被桂所计划的那件事掩盖在了背叛与追杀之中。

坂田银时与高杉晋助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即使有朝一日他们明白了对方的心情。

因为——背叛，是坂田银时最不能容忍的罪行。

这也正是桂怀有惶恐的原因。

照片里银时安详的神情，让桂小太郎忍不往一种可怕的猜测去靠拢。

高杉告诉银时那件事的真相了。银时相信了。银时与高杉终于两情相悦。

背叛的血痕或许——现在——已经在自己的脸上了。

桂小太郎度过了他有生以来最为痛苦惶然的几个日夜。他甚至不敢大张旗鼓去寻找坂田银时。

直到探子带回了事件的真实情况。直到坂本辰马来找他喝酒。酩酊大醉口中不住喃喃“他终是爱上了……”。

桂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沉下去。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坂田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