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吃惊,那么厉害的白蛭竟然会怕火,此法也的确只有老神仙才知啊!”刘谦赶紧补救道。
“这孩子!”神算子宠溺的埋怨道。
随即看向南宫清远,“你们别在意了,雪儿这孩子就是太护自家人了!她这脾气啊,也好,也不好!”
南宫清远虽亲切一笑,却没漏掉神算子最后一句话里的意思,惜字如金的神算子,每说一句话,都值得去狠推深敲。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如同世人所知五行生克之说那般。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至于相克,那便是金克木、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神算子的法子既是从中演算而来。
白蛭浑身鳞甲属金,又生于水与土之中,正应验了金生水、土生金,白蛭与水、土相生。
克金之物,非火莫属。而水又可克火,所以神算子才会让众人重返客栈,他需要一物,可以破解水火相克之物,此物便是油,将油倒入水中,再点起火,那便成了,火克金,而水却拿火无计可施。
此法即便不能将白蛭全数烧死,也可致其保命而去。
神算子一番解释,让南宫清远心中敞亮,亲切欣喜的笑始终挂于脸上;让冷杰对其越发的敬畏,至于是否还有别样心思,那就是后话了。
夜深,更因明天还有更重要之事,故而南宫清远与冷杰相继离开,雪儿却未动。
神算子了然一笑,宠溺的说道,“有话可快些问来,否则,师傅可要休息了!”
听得此言,雪儿一个高,蹦了起来,走到神算子身旁坐下,表情极为认真的问道,“师傅,雪儿心里还是不太懂师傅今天的用意。”
见神算子不语,静待下文,雪儿接言道,“我们跟远哥哥相处了如此长时间,难道师傅仍对其有所避讳?或是对冷杰?除此之外,雪儿想不出更好的答案了!”
神算子虽是表情如常,心里大佳赞赏的同时却无奈摇头,不可说,真的不可说啊,对于自己的爱徒,他只能尽全力相助,却绝没有权利替其分析或是决定何人好、何人坏、何人该交、何人该信。如同白纸般单纯的雪儿,只有亲自去经历世事的苦与甜、痛与欢,才可真正长大,才可真正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些什么。
神算子那布满皱纹的细长大手,满是疼爱的握着雪儿的小手,满目的郑重说道,“不可说是避讳,只是师傅发自内心的不愿雪儿的真本事多露于人前,雪儿说师傅谨慎也好,小气也罢。雪儿要记住师傅的话,不到时候,雪儿的本事绝不可多显,待到真正需要时,不用师傅提醒,雪儿也知道如何去做!好了,不早了,快回房睡吧,明日还得早起呢!”
神算子的话,雪儿只会慢慢寻思,绝不会当场逼其说出个所以然来,问过安,雪儿乖乖的将房门从外关好,待门关合的瞬间,无奈的轻叹自神算子嘴中传出。
天晴、云淡、风稀,大早便起来准备一切的刘谦,待神算子师徒下楼时,所需的物件全数准备妥当,只待早饭过后,再访龙泉山。
今日进山的路好走了许多,也静的更多,有了昨日血与亡的教训,探宝之人少之又少,即便是到了龙泉山脚下,也只是徘徊,不敢冒然踏进山中。
有心计的人,见南宫清远这边的阵势,定是为了寻宝而来,便意图跟在其身后,相伴进得山中,至于有没有宝那就看能不能走进去了。此种好想法,却被留守的侍卫无情挥刀驱赶。
山中无雨,待众人再次回到深坑边里,火热的太阳已升于当空,阳光下,水中之物越发闪亮。
坑上的侍卫将绳索一头系于腰间,另一头分别交于刘谦与冷杰手中,他二人身背油包,借助绳索与昨日扔入坑中的大小树林,紧随神算子身后,下得坑去。
不敢多看水中因他们的到来,而越发活跃起来的白蛭,冷杰与刘谦依神算子所说,将油包中的油轻滑入水中,剩下的两个空油包直接扔到了水中央,待油散开,冷杰与刘谦同时点火,眨眼间,坑中火起,越烧越旺,伴随着大火,竟能听到叭叭的好似木材燃烧的声音,水中并不木,之所以如此响,定是来自白蛭身上。水中央的火最大,可能由于油包的原故。
神算子等人静待,坑上之人也是耐心的远观着,直到水中闪亮丝毫不见,火势渐灭。
“可以了!”神算子轻声说道。
冷杰与刘谦准备妥当,两个纵身跳入水中,向中央快速游去……
坑上,冷杰与刘谦身上仍不停的滴着水,自两人齐力将水中物弄上岸,未等细看,在神算子令下,三人急急返回了坑上,此时便是众人观宝的情景。
“这是宝贝吗?明明是块黑石头吗?师傅,用不用拿刀批开,看看里面啊!”雪儿建议道。
这道也提查了神算子,如此形状不规整的一块黑乎乎的石头,从其表面的确看不出大概来。挽起衣袖手,神算子蹲于大石旁,手掌在上轻探着,直到将三分内心震在石上。
其他人纷纷蹲了下来,见证神算子一掌下的结果,见证?
只听得咔咔的声音,自石中传来,黑石竟然真的裂了,而且只裂开一层,而这一层足已。
扒出破碎的外壳,一块如玉般的石头露了出来,而最让人称奇的是,在这块近一米长的玉石上竟然有一条飞舞着的黑龙,没错是龙,那龙眼、龙身、甚至是龙须都清晰可见。
此物果然是宝,是老天送给南宫清远更是送给天翔的宝贝,南宫清远满目惊喜的抚摸着这通体滑腻的玉石,到那黑龙之处,摸得尤为仔细,好似那鲜活的黑龙瞬间就要腾空而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