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不良情绪引起的内分泌不调,也可能是过度的劳累,头发都掉了大半。
进入冬天,外面已经开始下雪,徐圆圆也松口气,想着可以休息了。
明年的种子已经留好,犁地也要等到开春,但事实告诉她想多了。
西南这边的农村就没有闲着这一说法,顶多就是过年那几天放放假。
要开始挖粪,因为这边天气湿冷,牛圈猪圈里都会放一些斩成几段的干枯玉米杆进去保暖。
这些玉米杆经过动物一年的踩踏,和一些排泄物混在一起就成了粪。
把它们挖出来堆在一起,来年就可以用作种子的养料。
其他人只是处理地里还剩的玉米杆,可以用来烧火喂牛。
留在地里的玉米桩子也需要被挖出来,虽然有牛可以犁地,把那些根须弄出来。
但这个时候的人都挺心疼牛的,有些陡峭的地方牛还去不了,所以也会有人动手去挖。
徐圆圆被分派去抬粪,就是将粪弄到撮箕里倒在其他人的背篓中,背篓装满后那人出去换下一个人来。
徐圆圆知道不会有人愿意和自己换的,所以没有多此一举,在圈里站了一天。
回到屋里徐满满两人都嫌弃不已,今天的饭也不让她做了。
一撮箕得有20来斤重,一天下来虽然得了10个工分。
但是身体和心灵双重攻击无法被工分抚慰,徐圆圆受不了,她为自己想了一条出路——嫁人。
离开这个村子,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往事,不会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
她承受不了这里带给她的一切,她曾经想把人们的焦点转在月皎皎身上。
散播月皎皎被沈国豪侵犯不干净的言论,还说她心狠下那么重的手让沈国豪伤了根本,一辈子都毁了。
但是没有迎来她想象中矛头转移谩批判月皎皎的结果,村里人都清醒的很。
好几个大妈都站出来表明月皎皎当天衣物整齐,沈国豪那是恶有恶报活该如此。
最后大家一致将留言源头对准她,她的日子越发艰难。
晚上做的噩梦里都是那些人鄙夷不屑的眼神和传进耳朵里的污言秽语。
今日她实在是不舒服极了,早早睡一下,徐满满两人见他不过来吃饭也没喊一声,全当没这个人。
“她这种人就是见不得人好,人家娇娇又没惹她,可怕得很。”
“难怪陈知青和她妹好,把她甩了呢,恐怕就是看清了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沈国豪为什么那么听她的话,两人之间不会有点什么吧……”
“真恶心,相由心生果然名不虚传。”
……
徐圆圆快要喘不上气,嘲讽的声音不绝于耳,她想反驳却嘴里发苦喉咙发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想上前抽打阻止这些人,可那一张张平凡的脸突然变成食人的恶鬼,扭曲的向她靠近。
她不停的往前跑,可周围的鬼怪越来越多,渐渐把她围住,空间越缩越小。
有鬼拉住了她的手,有的拉住了她的脚,他们张开血盆大口毫无顾忌的撕咬分食她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