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是温文尔雅,不过你师傅出手,应该很快能好。”
平安不吱声了,跟着二强大口地吃起来。
心却不由自主的想着那个人,想他的瘦骨嶙峋,想他是不是承受不住。
看来血缘的力量还是强大的,控制都控制不住。
他曾经想过那个人百分之九十九已经死了,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活着。
后来发现他真的活着,年轻俊雅,翩翩风采,觉得也不错,活着总比没了好,大家就这样相安无事,各自安好。
却在知道这个人活的不如意时,心里却是不得劲,酸酸涩涩的,不由自主地为他担心。
明日如果那个人也在百草堂怎么办?
他内心还是拒绝见这个人的。
吴敏在孙思成的坚持下住进了孙府,这样方便大公子每日针灸,客栈人来人往不方便,不可否认的是他囊中还是羞涩的。
暂时有银子用,不足百两而已,这些银如果在乡下,足够一家人用上十年甚至二十年,但对一个读书人来说,还是一个准备进京的人,根本不值一提。
进京后他准备一边医治一边找活干。
他很会算账,一笔字也漂亮,画是这几年跟人学的,不算太好,一般是有的。
其实这些年他主要的收入不是算账,而是写话本,这件事他的书童最清楚,其他人却没人知道。
到了京城,写话本还是必须的,人活着得花钱,还得养活自己跟小三子,这个十六七岁的书童是一次陪同窗去牙行,他一眼看中的,从此跟他后面已经四年多。
书房里,孙思成跟孙文谈着这次淮南府之行,两人是唏嘘不已。
一个太作的女人,只会害人害己,幸亏老二当时坚持了娶弟妹,避免了一场家族的祸事。
“阿文,我估计就这几日就走,思源动身会飞鸽传书过来,他不从这条道走,我们在祁县会合,这个吴敏我会带着去治,这是我不多的同情心在冒出来,他实在太倒霉了。
平安就指望你看着了,我走后就让他进谷,学医的人会制药是必须的,秦师傅就是最合适的人。”
“你放心,年底我就是不能进去,也会中间去一次,那孩子读书简直神速,理解能力也是我从没有看过的,我会好好用心的。
周恒对你心存感激,也很喜欢平安,我不在有他陪着也放心,这些日你不在,每日下午都是孙叔陪他看医书。”
孙思成得意地笑:“平安命好,遇上你跟我,真心实意护着他。
周恒是我无意中碰到,孙叔更是把他当亲孙子喜欢,吴敏学问不错,可惜我要带去治疗,不然也是可以帮着教的。”
“拉倒吧,我多少有些信命,那家伙命不好,别影响平安,我只是年底对账忙,开春就闲多了。
对了,何进来了信,那边现在都好,卤味铺红红火火,这么多家铺子一年下来肯定赚不少,回头我们去京城多开几家,如何?”
“你呀,被平安传染成财迷了,我可先说好,我不一定有时间整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