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总是想着,真的必要,就跟缝衣服一样也是行的,不都是拆线吗?
“大公子,汪老爷汪夫人来了。”如意再次过来。
平安也站起来,师傅这次肯定要出去的。
果然,孙思成站起身。
“平安,随师傅出去。”
汪家夫妻不过四十左右,面容憔悴,一看孙思成过来,扑通一声,双双跪了下来:“大公子,求您救救我儿吧。”
孙思成虚虚一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刚才我家随从是说你家管家来过,可我只是路过,很快就要起程了,还望你们另请好大夫,我们实在耽误不得了。”
汪老爷两口子慌了,坚持跪着:“还请大公子无论如何过去看看我儿,我孩子今年才十八,两年前就中了秀才,如今这样,是硬生生要了我们一家人的命啊。”
汪老爷想想又说,“大公子,只要您肯出手,不管能不能彻底治好,你们百草谷附近那片山谷,我都无条件地送给你,绝不反悔。”
汪夫人哭道:“大公子,可怜可怜我家孩子吧,治疗几次,越来越严重了,孩子已经有了轻生的念头,我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呀,万一有什么,我们只能一起死了,呜呜呜。”
孙思成长叹一声:“罢了,我去看看吧,事先说好,我也不一定能治,前面经过两个大夫的手,伤口更加麻烦了,平安,跟师傅走。”
平安乖乖地跟在师傅身后,如意赶紧去提早已经备好的医箱。
如意赶了自家的马车,二强他们都跟着先生后面帮忙了。
平安跟师傅进了汪公子的房间,顿时眼睛就转不动了。
这才是真正的公子如玉吧?
面前的少年躺在靠椅上,着一身淡青色长衫,腰间搭一块同色夏凉薄毯,眉目如画,肌肤白皙,整个人如一块上好的温玉,不带任何杂质。
“是孙大公子吗?请恕汪清不能下地给您行礼,这里给您请安了。”
声音清亮,如清泉滴落石上,不经意间的一抬眸,一丝浅笑,真正的温文尔雅,仿佛古书中才有的翩翩美男子,稍显苍白的脸色,让平安不由自主的心疼起来。
治,必须治。
“汪公子,我就是孙思成,我可以看看你的伤腿吗?可能有些疼。”
“没事的,大公子尽管诊。”他自己指了指左腿,“就是脚踝上一寸。”
孙思成低下身,平安忙帮着撩起裤角,伤口处多少有些肿,但已经不明显。
随着孙思成轻轻的按压,平安注意到汪清双眉紧皱,眼睛微闭,胸口不住地起伏着,显然很痛苦。
他母亲已经小声地哭泣。
孙思成站起身,坐在一侧椅子上。
“汪老爷,汪夫人,我就在令郎跟前说了,汪公子断骨处略有错位,碎骨未清理,就算是养上半年一年,腿还是不能行,否则疼痛入骨。”
“大公子,求您帮帮我儿吧。”汪老爷一个大男人,也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格外让人难过。
“汪公子,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有八成把握救你的腿,但得将你的肉切开,方便把里面的碎骨清理,只要你严格按我的要求治疗,伤口复原后除了一道疤痕,走路会跟正常人一样。
但我要说在前面,切肉时我会用孙家特制的麻药,不会有什么感觉,但一个时辰后,麻药失效,你会很痛苦,起码好几日,你可能忍?”
汪清浅笑:“大公子叫我汪清吧,一切拜托大公子了,只要有希望,什么罪我都能受。”
孙思成点点头,又转望汪家两口子,“你们怎么打算的?”
两口子红着眼,强忍着泪,“大公子,我们信你,只要能治好,我儿受些苦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