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我在你不会出事的。安心。”萧千恨温柔的说。
我暗自腹诽道,昨天也不知道我求了谁一路子都不答应帮我的,这会儿这样说我才不信呐。
“好了,进去吧。”我还没来得及回萧千恨的话,青丘无衣那边已经打开墙壁通向里面的通道了,我往里一看,果然全部都是冰啊!死冷死冷的。真怀疑水弃尘在里面不会被冻坏吧。
“啧。”水弃尘此时正躺在一个冰床上,奇怪的是冰床上竟然还悬挂着鲜红色的纱幔,旁边摆着的是胭脂衣和一把古琴。
“红裳,将血羽绫附于这古琴之上,借已经寻到的那两根水魄琴弦,一直弹奏,便可为水弃尘护法。”青丘无衣对我说,转而又看向皇樱澈,“你只需分别释放神魄之力,一是包裹水弃尘那一魂,牵引向胭脂衣,二是把将神魄之力融进胭脂衣。可明白?”
“嗯。”皇樱澈淡淡的应了一句,我也点点头,不过我想皇樱澈应该不像表面上这么风轻云淡吧,毕竟他是水弃尘的夫君……虽然名不正言不顺吧……话说,等我今天拿到水魄琴弦,便给水弃尘和皇樱澈准备成亲一事也好,也算是了了青丘无衣一件心事。
我不知道青丘无衣和萧千恨要干什么,不过我也管不上他们做什么了,除了担心没有萧千恨帮我我会被冻死这件事,我只需要弹好我的琴就好。
我双臂一张,火红色的水袖延展开垂下,继而我手臂一挽,双手覆于琴上,随即又慢慢往古琴两边划去,血羽绫主动出现在古琴之上,然后慢慢倾覆,最后与古琴似融似分。我又解开了水魄琴弦的封印,两根水魄琴弦便在血羽绫上若隐若现。
“好了。”我对青丘无衣说。
“嗯,那开始吧,樱澈!”
樱澈点点头,双手掐了个法诀,冰蓝的花便凭空出现,环绕在他周围,他张开双手一手对着冰床上的水弃尘一手对着胭脂衣,胭脂衣瞬间衣袂飘飞,冰床上的红色纱幔扬起,胭脂衣随着樱花飘到冰床上,水弃尘悬浮到半空,樱澈凝起的樱花一朵朵的融进胭脂衣里和水弃尘的体内。
我拨起根琴弦,开始抚琴。
此为红尘调第二调,可是……这一调又是什么呢?
樱澈,水弃尘,杀卿琊,青丘小公子,青丘幽焱,青丘无衣,简遥却……胭脂衣,胭脂衣,胭脂衣……
几个人的情感纠葛那么久了,轮回前轮回后,千亿年怎是几句话一个故事一曲琴便解决的。
樱澈于水弃尘如何,青丘无衣于杀卿琊又是如何?我以为花墨与顾平安还有华胥和简西棠的感情已经很惊世骇俗了,可是青丘无衣几人确实更让我惊讶与纠结并且费解。
几个人纠纠结结直到了现在,我也才知道杀卿琊喜欢的是青丘小公子,皇樱澈会和水弃尘在一起,那青丘无衣呢?青丘幽焱呢?
若我说这红尘调第二调是绝情呢?
我要让没有了水魄琴弦的水弃尘依旧对皇樱澈无情,我要让皇樱澈依旧孤身一人,我要让青丘无衣背负着对青丘幽焱的愧疚一直一直……不!
不,这不是红尘调!
“妃儿!”耳边传来萧千恨的声音,我手下一顿,食指被琴弦割出血迹。
我还没有拿到水弃尘的那三根水魄琴弦,又怎能抚出她的红尘调。可刚才……
“妃儿,切莫误解了情。”萧千恨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看了看樱澈,因为我刚才的疏忽他也受到了一定的伤害,青丘无衣正不断的掐着法诀。该……怎么做呢?青丘无衣的意思,只是让我单纯的抚琴吧,或许真的是我误解了。
“青丘无衣,你当初为何要与杀卿琊离开?”我想了想,问青丘无衣。
青丘无衣手里捏着一个法诀,有些无力的说:“创世神之命,若是我遇到一个叫杀卿琊的,便须与他离开青丘国……只有这样我才不会给幽焱带来更多的灾难,否则幽焱会受尽万般折磨,不生不死。”
我心一惊,手下不觉多用了些力,竟然会是因为这个原因,为什么之前不说呢?创世神……是说的神碎还是暗御竹,亦或是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妃九?!
如果真的是妃九,我不明白的是,从沈画戬到杀卿琊。她究竟想做什么?那么多年,那么大的一场局,牵扯了那么多人,她目的何在?神碎,暗御竹……我所知道的创世神里也就这个妃九没有出场了,而她刚刚好还是能在神碎和暗御竹之上的人——因为神碎曾说是替妃九守护四方地界。那么……杀卿琊又是怎样一个身世呢?传说中的“清雅公子”,有人说他是魔族之人,有人说他善使阴阳鬼术,一个在轮回前便流传了那么久的一个人。还有青丘小公子,被奉为青丘神的他,怎的会被涂山狐族杀害?即使是死了,魂魄也该还在……以杀卿琊的能力,不该……等等,好像也没有人和我说杀卿琊和青丘小公子后来怎么了吧……
“创世神,可是妃九?”我再次问青丘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