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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桑青桥还只是个孩子,但这些天来跟着姜飞,多少也是练出了些功夫来的,怎么也强过成天只知道躺在榻上的桑垣。
桑青羽忙赶过去,生怕桑青桥把握不好分寸,伤了桑垣,那他们可就失了指责桑垣的立场了。
“三弟,别打他的脸!”脸上挂彩,那更是不能够了,桑青羽大声叫道。
“知道!”桑青桥随便应了一声,手下的动作倒是没半点迟疑,直接就打在桑垣的背上,肚子上。
桑青桥知道自己的拳头小,加上现在又开始冷了,桑垣穿得多,虽然拳头砰砰打下去,倒是没伤到桑垣多少,只是他也能打得出气。
桑青羽看着也不说话,瞧着差不多了,才将桑青桥给拉起来,“行了,行了,带他进去吧。”
“好!”
兄弟俩一人架着一边,就将桑垣给架了进去。
桑垣还装可怜地不住大声叫唤,刚才他就想叫来着了,结果被桑青羽一顿恐吓,“伯父,你要是想叫,那就随你,但要是惊动了村子里的人赶过来的话,你说到时候村民是信我们呢,还是信你呢?”
桑垣一听这话,都到了嘴边的叫喊声立马就咽了下去,现在那些蠢得要死的村民都以桑家这几个小子为首是瞻,要是真闹起来的话,他可真讨不了半点好。
所以他刚才也只能忍了,但现在对着桑青言那就不一样了,桑青言这小子一向心软,他不如现在就装出可怜模样,或许还能让桑青言对他高抬贵手。
果然桑青言听到桑垣哀声叫唤,立刻就转头看向桑青桥,质问道:“你干的?”
桑青桥哼了一声,扬起头来,“是我干的怎么样?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都已经欺负咱们到这地。。。。。。”
“打他哪了?”没等桑青桥说完,桑青言又问了一句。
桑青桥顿时心里一咯噔,哥哥不是真的这么糊涂吧!?都到了这份上,还要可怜桑垣吗!?
还是桑青羽深知桑青言心意,便替桑青桥应道:“大哥,放心,没打脸,就光打肚子了,我瞧着呢。”
听到没打到什么要害之处,桑青言这才松了口气,要是为了这人渣将自己弟弟搭进去的话,那就不值当了。
“哥哥,放心好了,伯父肚子上那么多肉,打几下怎么会有事呢?”就连宁宁都来帮着桑青桥说项,还伸手砰砰砰地拍了桑垣的肚子几下。
出乎桑垣意料的是,这几下非但不疼,还似乎有股暖流随之流入肚腹,一解刚才被桑青桥打得有些酸痛的苦楚。
见桑垣面色红润起来,桑青言更是放心,这才转向那小贼,问:“就是他唆使你们来我家的吗?”
“没错,就是他,他给我们付了银子,说是将你们都杀了之后,他会再给我们一人十两银子的。”那小贼迫不及待地就将所有的事情说来。
“还说了,也不怕别人会追查,因为你们都是,流,流犯,还,还收留了个强盗,就算是有人问起,他就说是有人来将那个强盗救走,顺手就把你们给全杀了的。”
这话一出,桑家兄弟均是脸色一沉,知道他们伯父向来就不待见他们,但是没想到伯父竟然会真出杀招,要将他们全都杀了!
齐虎则是冷笑一声,“你说的强盗就是我!?”
他说着上前一步,逼近桑垣,凶神恶煞道:“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手下,说起来,比起你的手段来,我可真是自愧不如。”
桑垣哪里跟齐虎这样的人这么接近过,顿时吓得身如抖筛,身下的裤子就已经湿了。
“咦!?什么味道!?”宁宁皱起眉头,“怎么跟那些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还没等她看清楚,她已经被齐虎一手拎起来,“小姑娘,哪来这么多好奇心!?”
宁宁吐了吐舌头,伸手就抱住齐虎的脖子,不再争辩。
桑青言见宁宁在齐虎怀中安好,这才转头对桑垣说:“伯父,我知道你一向都不喜欢我们二房,但是我们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如今你还用这样的手段来害我们,难道我们不都是桑家子弟吗?你于心何忍!?”
听得桑青言这说话的口气还带着几分痛心疾首,桑垣立马就垮下脸,挤出了几滴眼泪,“青言,你是知道我的,我向来都是最性子平和的,要不是我被你伯娘逼着,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啊!?”
“那天你伯娘跟你要地,你没给,还只给了一袋羊芋干,她回去就对我诸多抱怨,说我没出息,说我养不了家,还逼着我非得要从你们手里抢些东西回来,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分些东西给我们怎么了?”
“我被她逼得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会起了这歪心思。”桑垣说得痛哭流涕,还不忘将所有的事情都往林氏的身上推。
桑青言越发心寒,桑青羽已经抢先骂了出去,“这叫歪心思!?你都已经要杀了我们全家了,想好了接手我们的财物,甚至还有个完美的借口,这还能叫歪心思!?”
“大哥,别跟他废话了,直接将这几个人都押到公堂上去好了,咱们是流犯没错,但是咱们要是没犯什么错,官府能拿我们怎么样!?”桑青羽转身就对桑青言说道,这时候可不能再心软了!
说的倒是没错,但是也正如桑垣所说的,他们也确实是收留了齐虎在家中,要是桑垣到时候狗急跳墙,将这件事翻咬出来,他们怕是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
齐虎见桑青言面露为难,知道是因着自己的缘故,便将宁宁放下,说:“你们救我性命已经足够了,我自然不会让自己拖累你们,我现在就马上离开,只要我一走,他们就再也没有证据说你们藏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