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生活,要比船上苦的多,你能适应的了?”
“郎君忘了,婢子本来就是苦出身,在郎君身边,已经是最大的幸运,因此再苦也是甘愿的。”
黄元听后,笑笑没说话,跟着素素去吃午饭了。
决定了要回军营,生活似乎又继续平淡下去。从中午到傍晚,然后又从傍晚到夜间,直到黄元被阳群叫醒。
自父母去后,黄元总是失眠,好好地睡一觉是件很难得的事情。因此身边之人,没有人会在夜间打搅他。黄元被叫醒之后,心中立刻一紧,他很清楚,非是万分大事,阳群绝不会叫醒他。
黄元的精神立时清明,他和着衣服,起身问道:“公友,发生了何事?”
“家主,西面山上燃起了烽火!”
黄元大吃一惊,连忙跑出船舱,便见西北面的高山之上,浓烟滚滚,照的天空有些发亮。
之前郑度担心益州兵来袭,除了建议黄元分别派军队在巫县和秭归监视预警,还请求在西面二十里外的山上设了两座了望台,以为警戒。
当时黄元还觉得郑度小题大做,勉强同意,今日万没想到,竟然发挥了作用。
这么大的烟尘,除了益州兵打过来了,没有其他可能。
黄元已经顾不得查探为何巫县和秭归两处的斥候没有报信,也顾不得思索为何赵韪敢冒着与荆州开战的风险派兵来追,当务之急,乃是御敌。
因为大部人都转移到岸上,黄元身边的百余艘船只俱是空船。打是肯定打不过的,最好的选择就是向下游而去,寻找地方躲避。
黄元立刻召集众人,下达命令。
“文坚,派人去给夷陵城中的赖恭送信,就说赵韪打来了,向他们求救。然后你带着所有船只,往东走,若是荆州军阻拦,便冲过去,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咱们的船只,我把还在船上的家眷都交给你了。”
这件事很困难,黄元也没把握赖恭会不会让他们的船通过。
“诺!”
邓铜知道厉害,所以再是困难,也只得担着,
黄元又对阳群说道:“公友,派人你带着卫队,咱们前往大营。”
邓铜听了,立刻说道:“明公,咱们一起走吧。明公要回大营,需要先渡河。敌军转瞬即至,实在太危险了。”
他们停驻地峡口码头在长江北岸,与他们的营地隔着一条长江。
“文坚,不必再劝我,这个时候,我必须和自己的军队在一起。”
此时的黄元,有些痛恨自己为何没早下定决心转移。他不是书生黄元了,而是一军之主黄元,他不应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邓铜匆匆离去,黄元也回到房中去取重要物品。
可黄元刚到房间,便听到外面混乱的声音,他立刻要出去查看,却被在门前的阳群拦住。
黄元立刻询问情况。
阳群说道:“应该是一群刺客潜水至咱们船只附近,登上船来。”
黄元大吃一惊,赵韪真是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