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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愔浙觉得自己不该笑。
但是他确实是没忍住。
他轻笑了一声,偏开脸,今天也是开了眼了。
回过头来,男人神色带笑,本来因为开完会有些皱起来的眉头彻底松开,道:“没门。”
他抱着胳膊问:“流个血都说是男人的勋章的人,喝个药就不行了?”
林岐咬了咬牙。
原愔浙又加了把力:“还要在吃药之后吃甜的?你是小朋友吗?三岁的男子汉木木?”
“别叫我木木。”林岐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已经想要投降了,木木和慕慕一瞬间重叠,叫他差点分不清楚原愔浙到底是在和谁说话:“我才不是小孩子。”
他说着,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一样失落:“我只是想喝个奶茶而已,这都不行,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但嘴上再怎么说,也是妥协了,大口大口地把药喝了下去,苦着一张脸道:“如果喝了这个药我还发烧的话,我就把你的家庭医生拉出来打一顿。”
原愔浙“嗯”了声:“我会帮你转告的,但是很遗憾,没什么药是能一喝下去就让人奇迹般地好起来的。”
林岐听出了他的潜台词,这是过会儿还得喝的意思。
他登时露出了视死如归的神情:“要是再烧起来的话,家庭医生我是抓不到了,要不我还是把你抓来打死吧?”
“恐怕不行。”原愔浙道:“很遗憾的是,如果再烧高的话我就要带你去医院了。”
他说着,慢悠悠地道:“你最好和我一起祈祷你自己不会。”
林岐一顿。
他在自己打死原愔浙,和原愔浙送自己去医院这两者之中取舍了一下,还是迅速从平板上调出了一个佛祖的像。
他双膝跪床,眼神虔诚:“拜托拜托啦,我一生积德行善……”
原愔浙接:“在梦里砍别人的树去吃肯德基。”
林岐:……
他改了一下台词:“我这一生无大功但也无大过……”
“砰”得一声过去。
原愔浙关了门。
林岐躺回床上。
睡醒和原愔浙说了会儿话后,他已经慢慢从之前的见到对方就心虚的状态里走了出来。
心虚也没用,事实证明事已至此,放平心态,准备好跑路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