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什么狗东西,也敢找我借钱!”
突然又有个人走进来,骂骂咧咧地踹开门,来到程树所在的格子间外停下。
那人很好心地帮程树捡起肥皂,从门底缝隙塞进来,刚好送入程树手中。
“谢谢老哥。”程树说。
那人却不说话,就听到隔壁门啪嗒响了一声,接着水龙头哗啦啦打开。
程树眼睛迷了泡泡,看不真切,但感觉灯好像闪了一下,灭了又迅速亮起。
说来也怪,这老哥进来之后,他脸上的泡泡就很快冲洗干净,顺利洗完澡。
出来之后,程树下意识向隔壁格子间看了一眼。
过去那么久,那段时间的记忆,还是深刻地印在他脑海里。
程树在阳台上深深吸口烟,望着窗外蒙蒙细雨。
“李远,你看这段日子是不是奇怪?一直下雨,那几天也下雨,我永远都记得那天……”
他说,他印象非常深刻的是,明明记得那个老哥进的是隔壁格子间,可隔壁门微微敞开,地面干燥,并无人使用的痕迹。
一共六个淋浴头,只有他刚才用的那个有水渍。
程树愣住了。
尾椎骨一股寒气刷刷刷,迅速地爬满他脊背。
胳膊上,鸡皮疙瘩肉眼可见地竖起来了。
砰砰砰!
有人使劲敲门。
“谁、谁?!”
程树结结巴巴地问。
“你在里面养胎啊?洗那么久!”
原来是刚才那个脾气暴躁的保洁大妈。
后来程树才知道,那人是房东的妈妈,怪不得暴躁的起来。
他赶紧给开了门,大妈进来拖地,边拖边骂骂咧咧。
程树忍不住问:“阿姨,刚才有人进来吗?”
“……”
大妈白眼他,继续低头拖地。
程树很是灰头土脸地回到自己房里。
刚才浴室的事,让他又惊又怕又好奇。
躺下却一觉睡到下午三点,肚子饿了,出门觅食。
吃完饭回到屋里,再次打开电脑,渴望能收到胭脂果的回信,可失望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