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夜晚,暴风雨之中,总会隐隐约约地传来,类似于大部队行军和操练的声音。有人说这是‘天兵’,有人说是幻觉,也有人说,这里的某处山洼之中,真的隐藏着一支部队。
众说纷纭,人们只是笑笑,没有去深作探究。
上月的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余杭县原本的县令突然暴毙。
这一事件,一度成为了余杭县的焦点。人们十分想不明白,正值壮年,坐拥七房妻妾的县太爷,怎么就死了。
有人说,他是纵欲过度,导致暴毙;也有人说,他是做了太多的缺德事情,折损了阳寿。县衙的仵作,却是清清楚楚地知道,县太爷的脖子上,有着一道深深的勒痕,他是上吊自尽的。
仵作知道,这些‘大人物们’,看似表面风光,实际上,他们有着太多的难言之隐。正在仵作在考虑怎么上报时,越郡的某个大人物,亲自写了一副手书。
手书上说,县令大人,是心病突发而亡。
仵作想不明白,那位大人物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还是照着大人物的意思,‘如实’上报了。
中央对于这样的一件小事情,并未有多大的重视,既没有派巡查御史下来核实,也没有派地方的监察御史来复查,只是草草的派下了一名新的县令,便了事了。
新派下来的县令很年轻,约莫二十几岁,修为也不算高,仅仅是‘中阶玄灵’。仵作听自己的同僚讲,这位县令极有背景,跟皇城中的那几位大佬,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位新县令,名为‘李默’。
本来,李默进京,是为了考取‘稷下书院’的,但不知道为何,深宫中的那位‘北央王’,突然下了一纸调令,取消了他的报考名额。
作为补偿,李默被授予了‘北亭侯’的爵位,以及‘奋武将军’的军职。
看着手下的一千兵马,李默的胸中掀涌起万丈狂澜。
踏着泥泞的山路,李默和他的一千‘奋武军’,总算抵达了‘余杭县城’的城下。被委派到这样一个偏远的地方,李默的心里,却是丝毫不觉得委屈。
因为临行之前,当朝‘廷尉’、‘御林军’统领魏业,和他有一次密谈。
这位碧霄玄域上,武力登临顶峰的高手,亲自召见自己,这让李默欣喜若狂。要知道,以魏业那冷淡的性子,亲自召见个人,无疑是百年一遇。
就像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啪’的一下,砸在了李默的头上。
与魏业交谈的时光,李默格外的珍稀。除却正经的事物交谈,李默还特意询问了一些,关于武道上的疑惑。
魏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临行之前,魏业交给了他一个空间戒指。并嘱咐他,此行凶险万分,查明情况,立即返回。李默抚摸着食指上的空间戒指,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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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外的十里亭,余杭县的县丞、县尉以及其他高层,已经在恭敬地等待着了。
大雨刚停,空气中还充斥着丝丝的凉意。
县丞朱宏远静静地伫立着,他看着远方那飘扬的旌旗,眉头微蹙,神色有些难看。
军队渐近,朱宏远整了整衣衫,上前迎接。
“下官余杭县县丞朱宏远,拜见县令李大人。”朱宏远拱手,说的极为客气。
李默骑在一匹青色的骏马上,拱手还礼:“朱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出城十里,李默如何能担当的起,如此的大礼。”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李默的心里却是暗暗地警惕了起来。
魏业给他的名单上,这位朱宏远朱大人,排在黑名单的第二位。
李默静静地打量着朱宏远,隐约发现,他的修为并不高,仅仅是‘低阶玄灵’。而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魁梧的大汉,大汉**着半边胸膛,手提着一柄大斧,从他身上的灵气波动来看,这个大汉的修为,乃是‘中阶玄灵’。
李默笑着,心里却是丝毫不惊慌。
他的眼角瞥向了队伍之中,一个缺了门牙的老头,正在憨憨地笑着。
李默看着他,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再放心不过了。
一通寒暄,李默和朱宏远等人,进入到县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