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小燕子赶得及回到漱芳斋,太监来传话的时候她正坐在大厅中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格格,请。”太监恭恭敬敬地说着,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皇阿玛有事找我,我自然得走这一趟的。”小燕子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跟着来人离开了漱芳斋。
紫薇却是有些心惊胆战,总觉得来者不善,连忙叫人去通知永琪尔泰还有尔康。
小燕子跟着太监的引领往前走,不忘一脸好奇地问着,“皇阿玛找我,到底是为了何事?”
太监知道事情严重,不敢提前透露,“格格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小燕子随意笑笑便也不再追问。
反正她也早就知道了,不就是十二阿哥出事了。
别的不说,皇后肯定第一个就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乾隆这个时候叫她过去问话,说得好听,不过是皇后三两句话就相信了她的诬赖,想叫自己过去审问罢了。
小燕子浑不在意地继续往前走着,反正也不是第一回被怀疑,被冤枉了。
乾隆上一次的态度已经让她大失所望,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毫无波澜,恨不得看看若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十二阿哥永璂死了,她的这位皇阿玛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小燕子进了寝殿,看着一屋子人,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
皇后正趴在床头,担忧地看着永璂。
“小燕子。”皇后一听到小燕子的声音,忍不住扑了上去,“你对永璂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你。”
小燕子一个侧身躲过,皇后扑了个空,直接摔倒在地。
“呀,皇后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小燕子故作惊讶,伸手作势去扶,却被皇后打掉了。
“娘娘。”容嬷嬷连忙上前扶起皇后。
皇后作势还想对小燕子动手,乾隆抢先一步上前将对方护在身后,盯着皇后沉声说着,“够了,皇后。”
小燕子躲在乾隆身后,有些胆怯地探出半个身子看着皇后,委屈地说着,“皇后娘娘,不知我做错了什么,又有何处得罪你了吗?您为何一见面就对着我喊打喊杀的?”
“贱人。”皇后指着小燕子骂道,“死到临头还在装模作样,我要让你给永璂偿命。”
“你们几个。”乾隆对着一旁的宫女吩咐着,“十二阿哥病重,皇后情绪激动,在这胡言乱语,还不赶紧把人带下去好好休息。”
“是。”宫女连忙上前抓着皇后的胳膊,便想把人带走,“皇后娘娘,你跟奴婢们回去休息吧。”
“不。我不要走。”皇后拼命挣扎着,“我要陪着永璂,你们放开我。”
容嬷嬷上前抱着皇后,阻止宫女把人带走,“皇上,十二阿哥现在这种情况,皇后娘娘是他的皇额娘,怎么可以不陪在他的身边。”
是的,永璂都快死了,皇后身为娘亲,怎么能不亲眼目睹,怎么能这么便宜了她。
小燕子上前一步开始为对方求情,“皇阿玛,我相信皇后娘娘只是一时激动,并不是故意的,你就让她留下吧。”
乾隆见小燕子一脸恳切,心中有些感慨,没想到皇后都这么对她了,小燕子却还是愿意帮皇后说话。
“皇后,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整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就不能学学小燕子,她可比你大度多了。”乾隆看向皇后,忍不住斥责几句。
“是,臣妾知错。”皇后已经有些麻木了,此时的她全靠容嬷嬷搀扶才能勉强维持着站姿。
老佛爷看完这场闹剧,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忍不住出声提醒道,“皇帝,别再耽误时间了。”
乾隆自然知道老佛爷的意思,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老佛爷,事到如今,还需要问吗?”
“皇帝。”老佛爷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行,你不忍心问,我自己来。”
“小燕子。”老佛爷凝神盯着面前人,“你跪下。”
“老佛爷?”小燕子有些疑惑,却也是老老实实地往地上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