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痛蟠病?br>
寻月在这堆噪音中好不容易回神,俯身拾起地上飘落的薄纸,瞧清原来是银票,只看一眼上面的字数又再次呆住:“天哪……”
老鸨眼利,赶紧从寻月手中将银票抢下来,原本挂着几滴眼泪的脸立刻笑成一朵花,拍着寻月肩膀安慰道:“好女儿受惊了,赶紧下去歇歇,下面的事让妈妈来处理好了。”门算什么?床算什么?她倒巴不得再来人多劈几次,那可就大发了,就算那人看起来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又有什么关系?赚钱才是正道!
门前的人渐渐散去,寻月也被婢子扶了下去,她的脸上还带着迷离,双手不自觉的捧起染上薄薄红晕的脸颊喃喃道:“我刚才好像看见了不得的事……”而且,非常有趣,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一场不错的热闹。
谁也没留意到还有个身影一直站在门边的阴影处,直到一阵环佩轻响过来,水嫩葱白的柔荑拉住了那个身影,娇嗔着道:“何爷,您怎么在这儿呢,热闹难道比奴家好看么?累得奴家好找呢。”语气里的甜腻直能让人骨头到酥了。
身影回转,原本隐于阴影中的轮廓立刻清晰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姿,翘起的嘴角带着毫不掩饰的邪气和张狂,面上虽然带着笑,笑意却进不到眼底,深不见底的眼中在听到娇嗔的话后闪过一丝微光,手指已经轻浮的挑起女子的下巴,说的话也带着邪气:“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商行天下 正文 第54章
章节字数:3477 更新时间:09…08…10 11:04
激将
实践证明敞蓬飞机远没有敞蓬跑车来得舒服,耳边传来的呼呼风声和着时高时低的腾跃让秦桐生平第一次有了晕车的感觉,早春本来很是舒服的晚风此刻吹在身上也带来阵阵冷意,让他很肯定再多吹吹感冒是绝对跑不掉的。
不过秦桐并没有等到感冒来光顾他,因为陆伽焰已经停了下来,睁眼望去,秦桐好一会儿才发觉面前熟悉的景物是自己家的小院,所以他的下一个动作便是转头松手打算从陆伽焰身上下来。
然而头才转过去便立马又转回来,本来应该松开的手反而将人抓得更紧,见鬼!他为什么不在觉得发晕的时候干脆晕过去?!
在他身后正有四对眼睛目光炯炯全钉在他们身上,发散的亮光堪比超大功率探照灯,聚焦的程度让秦桐就算正背对着也能感觉到自己是天上地上独一份的物种正在任人围观。不敢再回头,他只能维持着扒在陆伽焰身上这个不尴不尬的姿势,上也不是上也不是。
四个人中周嫂最先开口说话:“回来了。”
陆伽焰点点头:“回了。”
被八只眼睛围观,陆伽焰的反应依然淡定,根本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应过周嫂的话后,便举步往房里走去,步伐与往常也没什么不同,挂在他身上的秦桐和自己搂在他腰间的手也像一直以来就存在的,本就该那么自然。
房门在四人面前关上,小桃第一个冲过去贴着窗棂把耳朵拉得长长的,钱伯第二个过去,凑在门缝那努力张着眼睛,周嫂想了片刻也跟过去和自家女儿站到一处,虽没有那么明显的凑上去,凝重的神情还是透露出了她的认真。
只有孟娟,在看到另外三人的表现后,犹豫半晌才呐呐地道:“嗯……我,那我先……先去休息……”说是这样说,可那双眼睛还是眼巴巴的瞅着那三个人,发现他们的心思都不在自己身上,又看看那扇紧闭的房门,这才拖着步子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屋里静悄悄,声息不闻,三个人在外面等了半天,最后还是周嫂将小桃从窗旁拉下来,钱伯也讪讪从门前直起身,同周嫂她们一先一后的离去。只是走到半途,钱伯突地停了脚步,利落的一个旋身就将身影隐入黑暗中,随即拔地而起,如同暗夜中觅食的蝙蝠,轻巧无声的落在秦桐那处的屋顶上。
屋内秦桐和陆伽焰还在互瞪,紧张的气氛越绷越紧,最后还是秦桐先沉不住气吼出来:“你凭把我带回来?”他现在真是万分痛恨自己为什么没随身带把AK47或是M16过来,不然也不会这么没用的任人搓圆捏扁,抬手就能用一梭子弹把面前的混蛋打成蜂窝!
陆伽焰的眼神就像冰刺,无形中让秦桐感觉自己已经千疮百孔,冷哼一声,陆伽焰回道:“你还要问我为什么?”
秦桐强行压下想用双手护住自己的示弱举动,不甘的道:“不问你老子难道问鬼去吗?”
陆伽焰真的很想一把掐上那个仰得很是嚣张的脖子,心头火烧火燎,连他的眼角都有些隐隐泛红,声音也不觉沉了几度下去:“你说呢。”
“我……”秦桐哽住,半天才咬牙道:“老子是去办正事!”他把“正事”两个字咬得很重,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陆伽焰开始冷笑了:“正事?正事就是和个妓女喝酒然后滚到床上去?”天知道刚劈开门的瞬间他有多么想将那个女人也像门一样给劈开。
人的急智永远都有无尽的发掘潜力,在秦桐说出“办正事”这三个字时,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立刻就口齿伶俐起来:“收起你的鬼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滚到床上去了?我们是脱光光了还是衣衫不整?”
“建立人脉培养关系,我不知道你们这里叫什么,在我原来的世界叫公关,公关你懂不懂?难道在你们这里谈生意是从不用喝酒吃饭的?”
秦桐越说越起劲,干脆站直了撸起袖子开始找陆伽焰算账:“姓陆的,你搅黄了我的生意,准备拿多少银子来赔!”
接着冷笑两声,秦桐决定连本带利讨回来:“或者不用银子,你让我上回来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这回轮到陆伽焰发懵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秦桐有当着他的面这么歪掰的本事,连番的轰炸让他感觉有些头晕,上冲的怒火烧得更烈,他眼前一片血红中除了秦桐的身影别的什么都看不见。
然而他很快就清醒过来,只是因为房顶上很轻很小的一点动静、平常人根本察觉不到的动静就能让他立刻恢复。即使他现在已经怒到极致,甚至也很混乱,但长年的本能依然让他轻易察觉到那些微的异动。
陆伽焰虽然已经清醒,但压在胸口的怒火还没有发泄,而这点动静正在给了他发泄的机会,想都不用想,长臂一抬,一抹银光已从指间直奔而出,挟着破空的劲风往房顶而去。
秦桐在陆伽焰刚抬臂时直觉便是往后躲,却发现他的目标不是自己而屋顶,不由有些莫名其妙,呆呆的抬头看着那抹直飞屋顶的银光。
银光还未到达屋顶,他就已经眼前一花又被陆伽焰拎起来往屋外飞去,不过这次他却叫不出来,因为他的嘴已经被一只有力的手给牢牢捂住了。
屋顶上似乎传来小小的惊呼声,紧接着“啪”一响连着瓦片掉落的声音传来,秦桐根本什么都没看到,就听到陆伽焰冷声道:“你的房间今晚归我。”
风声再起,又是几个起落,然后秦桐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陌生却又有些眼熟的房间,打量很长时间后他才认出来,原来这是钱伯的房间。
想起刚刚的情形,这才反应过来陆伽焰的话原来是对着钱伯说的,这样说来,难道陆伽焰发的那个像暗器样的东西是为了把钱伯打下来,也就是说、也就是说……刚刚的那些话全落入那个“钱伯”的耳朵里了?!
秦桐眼中的“钱伯”——江歧,现在正坐在秦桐那间屋顶多了个洞的房间中的椅子里,悠哉又有些遗憾的喝着茶。在打发了听到动静出来看究竟的周嫂她们后,他就知道后面的戏是没自己的份了,不能不说很遗憾。
但是,在清澄飘香的茶水入口后,江歧看着面前微俯身低头站着的人笑得很愉快,虽然看不到现场,但听听八卦也不错,不是么?所以他轻轻将茶碗阖起放到桌上,愉快地道:“说吧,你跟去都看到了些什么?”
站在江歧面前一身夜行的汉子紧绷的嘴角不自觉有些抽动,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主子,你让我去跟着前任当家就是想听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