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忍不住连连叹气,陆伽焰这个人精,不论何时何地都防得滴水不露,叫他日子真难过。
正在哀怨,小桃远远跑过来,手上拿着张贴子直叫:“钱伯钱伯,这儿有个贴子呢,可我看不明白。”
江歧赶紧低头整整表情然后再抬头,眯着看似晕花的老眼问道:“什么东西?我来瞧瞧。”
小桃将贴子递过去,说道:“里面说找大哥的跟班,大哥什么时候有跟班了?”
江歧刚刚将贴子接过,就差点一口气哽死在原地,跟班?除了他跟某人说过自己是跟班外,哪还有谁知道什么跟班的?想想也知道那是玩笑话,他居然就敢堂而皇之的弄贴子过来,幸亏自己在这里给碰上了,要是落某人手里,指不定会被刺成什么样。
装模作样的将贴子翻开看看,江歧便对小桃道:“写贴的人不懂规矩,胡乱写的,不用作理会。”
“不用理?可是……”那贴子模样很眼熟,特别像她过生辰时见过的那封,看起来不像乱写的啊。
江歧摸摸小桃的脑袋:“这年头什么人都有,无聊到家的大有人在,一看这贴子写得全无章法,必是作弄人的,不用理。”
小桃这才“哦”一声:“那我就不管了,我还得去看看面发好没有,一会娘要做馒头。”
江歧笑笑:“去吧去吧。”
见小桃走远,这才快步往自己屋里走,“啪”的坐到椅中靠起背跷起脚,将那张贴子在指间把玩:“‘锦绛纱’,果然大手笔,不去的才是傻子。”
秦桐看江歧出去,更加气势凶恶的看着陆伽焰:“你又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觉得将那个八婆请出去比较好。”
“啊!你刚刚又叫我什么!”乌龟乌龟,换个说法就是王八,秦桐牙咬得直响,恨不得在陆伽焰喉咙上咬出个洞来。
陆伽焰一挑眉:“我可不认为我叫错了,你算算,有多少天了。”
这话说得秦桐没地反驳,一张脸又青又红,堵了半天,最后磨磨牙:“不就是一句话么?老子说就说,没见过这么斤斤计较的。”
陆伽焰靠上桌子,没说话,只拿眼睛盯着他,盯着他放了狠话后又继续眼神飘忽,脸色也越来越红,然后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又抬起头狠瞪他一眼,动动嘴没发出声音,头却低下去,轻得几不可闻的声音才响起来:“我说,我似乎……好像……大概……”
说到这里喘了一下:“应该……是……喜欢你的……”
说到最后,已经比蚊子叫还要低,觉得自己耳朵都已经快被自己的体温给烫熟了,心跳也快得几乎犯心脏病。从来没想过,原来真正的表白竟然是如此困难的事情,但相对的,说完之后,仿佛心中有什么重负被放下,虽然跳得还是很快,却觉得很轻松,连带的,才说完不久他便觉得说出来也是件不错的事。
但他的头仍旧低着,没瞧见陆伽焰唇边的笑,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不过耳力灵敏的陆伽焰并不介意,只要说出来一次,还怕以后没得听吗?所以他只是手一伸,准确的捉到对面那人的腰,用力带进自己怀中来。
清爽的味道直扑鼻间,他比秦桐高上半个头,不费力的扣住他的后脑,先是将他压在肩膀上,没过多久又猛的扳过他的脸,直直朝他的唇吻过去。
掌下的人先是老一套的抵抗挣扎,但很快便缴械,在任由他肆虐后开始若有若无的回应,然后渐渐变浓变激烈,等到这个吻结束的时候,连他都感觉肺中的空气几已告磬。
秦桐自然更加站不稳,脚软的只能挂在陆伽焰身上,心里是羞愤交加:还从没人能把他吻成这样,全仗着那不是有类的肺活量。他妈的!比技术他怕过谁啊?!【——当然,以前的那些全是女人,比不上男人,更加比不上眼前的这个古董男人。】
陆伽焰看出他的不甘,也不点破,直接将他扶正,然后转移话题:“你想进皇宫,那就得帮我想想,怎么样才能说服那个养金鱼的带我们进去。”
秦桐还在挣扎着推开陆伽焰自己站稳,也没听清楚陆伽焰说的是什么,直觉的就反驳道:“我干嘛要帮你?要想你自己想去!”
挣扎的动作突的停下:“你刚刚说要我想什么?!”
陆伽焰双手一松将他放开:“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还是我自己想吧,反正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大不了就是慢点而已。”
秦桐扑上去:“你要敢不带我,我就打得你成猪头!”皇宫啊皇宫啊,说什么他也要去开开眼界!
陆伽焰顺着桌沿滑开一步躲过去,左手五指张开包住那个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威胁力的拳头:“你什么时候长进了?再说,我说过不带你去?”
秦桐愣了愣,大叫:“你耍我!”
“你自己没听清可别怪到别人头上。”
“……很好,那办法你就自己想去,我静候佳音!”说完空下的一掌拍向陆伽焰还包住自己的手上,几步跨了出去。
这次陆伽焰倒是没避开,“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抬起一看手背已是一片红,火辣辣的感觉隐隐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