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明的娱乐业极为发达,大城镇中青楼楚馆更是林立。
江陵城中在官府登记备案的青楼就有二十余家,还不必说那些私人经营的黑窑子。
芍药居在江陵城青楼圈的地位类似于江湖老大,俾睨群雄。
卢家大少爷卢闲便是芍药居的老主顾,与一个名为珍儿的姑娘十分相好,不惜为其一掷千金。
得了这么一个财神爷,芍药居的老鸨自然得好好供着,不但给卢大少提供最贴心的服务,还给珍儿单独一栋小楼作为二人幽会缠绵之地。
今日卢大少爷又是如期而至。
老鸨崔姑含笑凑了过来:“哎呦,这不是卢公子吗?这天才刚黑,您就急不可耐的过来了。可是想我家的珍儿了?”
“你这嘴可真甜。”
卢闲托起崔姑的下巴,柔情蜜意的说道:“要是卢某说是为崔姑来的,崔姑信吗?”
老鸨尴尬笑了笑道:“瞧卢公子说的,咱就是跟卢公子开个玩笑。珍儿姑娘还在房里等着呢,您可不能调戏奴家啊。”
卢闲朝老鸨胸口瞥了一瞥,只见丰腴的双峰一片雪白,不由得心神荡漾,思忖着要不要先把老鸨办了,再去与珍儿享那鱼水之欢。
老鸨在风月场中待了这么些年,对于这些嫖客十分了解。
卢闲一个眼神她就明白了意思,连忙拽着卢闲就往珍儿的小楼走。
“郎情妾意,花前月下。真真的好光景可不能耽误了不是,奴奴这般残花败柳可入不得卢公子的眼。”
卢闲咽了一口吐沫道:“崔姑可真是会说话,罢了,今夜便先陪珍儿。”
好不容易把卢闲送上了楼,老鸨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心道这个卢公子还真是变态,竟然连她这样的半老徐娘都想上。
见卢闲带来的两个护卫站在楼下,一左一右护法一般,老鸨咳嗽一声道:“两位要不要也找个姑娘快活快活?如此良辰美景就这么干站着,实在是太可惜了。”
一名护卫推了推手道:“不必了。我们职责在身,当护公子周全。”
老鸨本就是随口一说,见二人负了好意便笑了笑抽身离去。
卢闲走到阁楼上推门而入,正自对着铜镜描眉的珍儿立刻起身迎了过来。
“公子今日怎的来的如此晚?奴奴可是想死你了呢。”
作为卢闲的长期姘头,珍儿自然十分清楚这个纨绔少爷的弱点。
她靠在卢闲胸口,双手环住卢闲脖子,在其耳根呼出一口热气:“听说公子要大婚了,该不是有了新欢忘了旧人吧?”
卢闲被珍儿撩拨的一阵燥热,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小妖精剥光办了,但他有意叫珍儿多卖弄一番风情,便淫笑着解释道:“小冤家你可别多想,还不是那老不死的把我叫去嘱咐一番,叫我这些时日不要出府。说是担心被人报复,真是他娘的扯淡。我们卢家在江陵是一等一的望族,谁敢报复我们?”
珍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公子是怎么出来的?”
卢闲在珍儿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我等那老不死的睡下便换了身衣服从偏门出了府,直奔你这儿。你这么冤枉我,可对不起我一网深情啊。”
“奴奴知错了。”
“有错便当罚,你说你该怎么罚?”
“都听公子的。”
珍儿双臂用力收紧了些,又是吐出一口热气。
“啊!你个小冤家,我还治不了你。”
卢闲索性一把将珍儿抱起,走到床前将伊人放下,急不可耐的去了罩袍外衫。
夏日苦闷,珍儿只穿了一件绛纱薄衫,被卢闲这么一颠却是红色的肚兜都露了出来。
被珍儿罗裳半解的样子一激,卢闲只觉得胯下一阵燥热,全身气血上涌。
他如饿虎扑食般扑向珍儿,引得伊人一阵呢喃。
珍儿几乎每夜都要和卢闲**,早已将自己视为卢闲的女人。
她一边脱去薄衫,一边将手朝卢闲腰间探去。
卢闲任由珍儿去解自己腰带,双脚一用力踢掉了靴子。
“这烛火晃得直绕眼,恼人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