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这小童好不讲道理。这屋子是我住的,我自己出门还要喊一声吗?”
“你!”
桃春把托盘往前一送道:“我说不过你。这是我家公子送给你的,快拿去吃吧。”
宁修却是一把推开,冷冷道:“不必了。我自己有钱,自己买了吃。”
说罢便挤开桃春找店家买吃食去了。
唉,这年头真的是好人没好报。他好心让陶家主仆同行,谁知却惹了这些麻烦,等到了荆州还是分道扬镳的好。
“店家给我切一斤酱羊肉,来一盘芸豆,再来一壶黄酒。”
宁修心情烦躁只得用暴力饮食法缓解,没有什么烦恼是一顿大餐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得嘞,客官且稍等。”
酱羊肉和芸豆都是现成的,酒就更不用说了。
看的出来这家客栈的生意并不算好,盼到三个住店吃饭的客人自然得好好招待着。
不一会的工夫店家便将宁修要的酒食配好,放在一个托盘里端了出来。
“客官,这是您点的酒菜,挂在账上就好,等退房的时候一起结。”
宁修点了点头,端着酒菜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想不到这小客栈还挺人性化,连挂账服务都有,不错不错。
回到屋中掩上门,宁修便坐到桌前开始吃晚饭。
他将黄酒倒入酒杯,浅浅酌了一口。恩,虽然比不上绍兴黄酒,但在这等荒村野地也已经很不错了。
还别说这家的芸豆很有特色,酱羊肉味道也很正配着一壶美酒倒也是十分的享受。
宁修饿了一天,风卷残云的将酒菜吃完,连打了几个饱嗝。
酒足饭饱又无事可做,宁修便倒头睡下。
刚合上眼没多久他就觉得身子有些不适,双眼模糊,浑身燥热,气血上涌。
不应该啊,他刚刚泡了个澡又吃了酒菜按理说应该十分安逸才对,怎么身体会有这么反常的反应,难道是这酒菜有问题?
想到这里宁修便冒出一阵冷汗。在这荒郊野地只有一间客栈,黑店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他们若真的是遇到黑店,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在酒菜里下药可就糟糕了。
宁修站起身来趁着药效没有完全发作连忙走到挂包裹的架子旁从中取出一只匕首来。
以往他都是把匕首放在靴子里的,但刚刚沐浴便把匕首先放到了包裹中。
拿到了匕首宁修心中稍定,万一店家真的冲进来他至少也有一丝还手之力。
唉,想不到投宿遇到黑店这种狗血事情都能让他遇到。
当初他读水浒传看到武松和两个差役被孙二娘药倒时可是捧腹大笑,当个笑话看的。
狗血,太狗血了。
好在这药似乎只是让身子燥热,气血上涌,不似蒙汗药能让人昏睡过去。
既然要演就要演的像一些,宁修索性倒在床上装睡,等待反击的机会。
若是宁修一直不‘倒’,那店家恼羞成怒带人持刀硬来可就麻烦了。
至于陶凌、陶春主仆二人,宁修是无暇多顾了。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有等一个机会制住店家才有机会活命。
他只能祈祷陶家主仆没有吃那酒菜,以陶凌的拳脚功夫只要保持清醒,对付几个小毛贼还是不成问题的。
宁修将匕首握在右手,掩上被子假寐,心中则是砰砰直跳。
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怎么那店家还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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