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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琛心下稍定,命人将宁修请到县衙叙话。
宁修倒是很给父母官面子,随叫随到没有一丝一毫的耽搁。
姚县令与宁修在后衙花厅叙话,自有仆从奉上热茶点心。
宁修自始至终只微微笑着,静候姚县令发问。
他知道姚县令一定会憋不住先发问的。
果然姚琛咳嗽了一声道:“贤生啊本官听说徐小公爷害了重病,本官十分关心便派人去请来郎中想要给徐小公爷诊治。谁知这些郎中到了之后却被拦在大门之外。想来是徐小公爷埋怨本官,这之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本官希望宁贤生能够代为说项一二,化解误会啊。”
宁修作出一脸惊讶的表情:“县尊这是说的哪里话,徐小公爷从没埋怨过您啊!”
姚琛面色阴沉不定,最终还是叹声道:“宁贤生啊,本官在你面前便不说场面话了。咱们有什么说什么。那日公堂审案时你也在场,难道没看出来徐小公爷对本官断案的结果不甚满意吗?”
宁修连忙摆手道:“误会,县尊误会了。徐小公爷是想要查出背后主使之人,既然那女悍匪已经毒发身亡,自然是不可能追查了。徐小公爷并非不愿意让那些郎中诊治,实在是他害得病十分凶险啊。”
姚琛面色稍稍和缓,淡淡道:“是什么病?”
宁修压低声音道:“是痨病。”
“啊!”
饶是姚琛一向沉稳仍是被吓了一跳。
痨病那可是绝症啊。染上了痨病十个人里九个半都得一命呜呼去见阎王爷。剩下的那半个多半也会变成废人,整日咳嗽不止。
“唉,想不到徐小公爷竟然染上了痨病。。。。。。”
姚琛由衷的同情起徐怀远来。原本这么一个顶级勋贵是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坐享金山银山,美女环绕,人生无憾矣。
可一旦染上了痨病就等于走向了死亡,真是可惜了一具好皮囊。
“所以县尊不必忧心。徐小公爷不是在责怪您呐。”
姚琛嗯了一声猛然间又觉得哪里不对。
这个宁修既知道徐怀远染了痨病,又对他的想法知道的那么清楚,肯定近期和徐小公爷频繁接触,长时间相处啊。
痨病可是会传染的,宁修不会也被传染了吧?
一想到这里姚琛看向宁修的眼神便发生了变化。眼眸中隐隐透着畏惧,身子也下意识的往后靠去。
宁修简直要乐炸了。
这个姚县令定力也不怎么样嘛。
“县尊不必忧心,我也是和徐小公爷书信交流,他发病时我并不在场。”
听到这句话姚琛面上才有了几分人色,长吐出一口气来。
“这便好,这便好。不知徐小公爷打算何时启程返回南京?江陵城中没有什么名医,若耽搁了徐小公爷看病就麻烦了。”
宁修心道你这是怕徐小公爷病死在江陵,魏国公来找你麻烦吧?
他也不说破,只摇了摇头道:“痨病很难医治,即便徐小公爷回到南京也很难医治好。故而徐小公爷准备去求访名医。”
姚琛大为惊讶道:“不知徐小公爷打算去何处求访?”
在他看来除了京师就是南京名医多,徐小公爷难道认识什么绝世高人吗?
“此人便是李时珍李神医呐。若是在几月前李神医就在江陵城中坐诊,倒是好办。可李神医现在已经去了武昌,徐小公爷要想让李神医瞧诊就得去武昌府。还好学生和李神医有些交情,李神医走时才与学生说了一句。不然现在都没人知道李神医去哪儿了。”
李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