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刑的脸色阴沉,自从知道冷家有祖传的神器存在,他就知道那是冷家强大的原因,也知道那会是他的威胁。他绝不允许冷家再出现第二个冷谦,一定要在冷晚成长起来以前把她扼杀掉。
“家主。”
“还有事?”
“这次行动之后,我们在冷家的暗桩已经没几个了,要不要……”
池刑放下烟蒂,狠狠地按在面前的桌面上:“去叫毒蝎来。”
……
縢川收拾着碗筷,老爷子看了眼先去茅草房收拾的仲晚,笑嘻嘻的神情突然变得犀利。不由分说地把縢川一脚撂倒在地,悠闲地坐在凳子上,一只脚轻松地压着縢川的脖子:“你小子胆子不小,招呼都不打就敢往这儿带人,皮痒了?!”
虽然被老爷子揍已经成习惯,縢川还是觉得无语。反正打不过,縢川干脆躺在地上解释:“她和我一样,异能导入筋脉受了伤。现在她异能等级不高,看不出什么,但是我担心……就带来给您看看。”
“咿,早说嘛。”老爷子拿开了脚,勾勾手让他起来:“老实说,这丫头是你什么人?”
“女人。”
老爷子嘿嘿地笑:“小丫头没承认。”
“迟早。”縢川扔下手中的碗盘,走出木屋,朝后挥了挥手:“老爷子你自己收拾。”
老爷子在身后怒吼:“死小子!你给我回来……”
“明天我会做早餐,现在我要去保证这个‘迟早’。”
老爷子哼哼着拂手,桌上的残羹冷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杯浊酒。老爷子坐下,端起酒杯,神情落寞地:“唉……希望川小子比我这个老头子幸运。感情这种东西,最动人,也最伤人呐……”
茅屋里有两张并列的木床,中间只有一条窄窄的缝隙,应该是縢川和蛮锦小时候睡过的。整理好两张床铺,仲晚站在一边看了又看,还是把两张床的间距拖得大了些。
嗯,就这样吧,差不多了。
“那张床是坏的。”縢川走进来轻声道:“走之前我偷偷弄断了蛮锦的床脚,看样子他一早发现了,而且从来没用过。”
仲晚缩进被子,看着他把床从新铺在了一堆稻草上,理了理头发露出整张面孔。她还以为他生下来就是冷静而早熟的,没想到还有恶作剧的一面。但这似乎又证明了,这地方对他的意义非同一般。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縢川躺下:“不是你自己要陪我来的么?”
仲晚坐起来认真地:“你本来可以拒绝,毕竟这里……很不寻常。”
縢川转头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又看,确定这丫头依然没有清楚他的意思后,翻身站起两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她还真是,迟钝得令人发指!俯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难道……你以前……从没被人追过?”
仲晚眯了眯眼,是他好久没见的危险神情:“嗯,自从上一个对我做这动作的人被打成伤残以后,没有!”
縢川的手抚着她的脸,脸又向下凑了凑,盯着她的眼里有狡黠的笑意:“你现在可以动手。”
仲晚伸手把他的手挡开,钻回被窝,闷声闷气地咕哝:“打不过。”
縢川笑出声地站起来:“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带你过来了?”
“我又不是笨蛋。”仲晚偏着头不看他,即便开始以为他真的是被中毒事件闹晕了,现在也足够清楚明白:“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真的不明白,除了初中那个调戏她的混混,她一直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人。
同学也好,肖乐也好,她从没被这么喜欢过。所以她难以辨别,更难以相信。
縢川看着突然失落着不说话的仲晚,有一丝心疼。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声音轻柔地:“晚安。”
夜色渐浓,仲晚沉沉睡去。縢川翻了个身,看着她又蜷成一团的身子,叹了一声,起身在她身侧躺下,把人紧紧地揽进怀里。也许第一次是因为一时冲动,但之后的每一次,却都是心疼地想要给她温暖。
感觉到她慢慢舒缓放直的身子,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着这么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
几天后的都城一号街,两个穿着冷家侍者服的男人走过。
“嘿,老大,看,那儿有个美女卖身啊。”年轻点的男人指着路边道:“反正我们也是出来买人的,不如买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