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尾女孩这会儿显然心情不好,有迁怒之嫌,冬生皱了皱眉,看过去,好吧,孽缘。
她深吸口气,起身了。师傅说出门在外以和为贵,能忍则忍,她从小听话,忍不了之前都听师傅的。
马尾女孩哼了一声,踩着小皮鞋走到床边,看看不知道多少人坐过睡过的床铺,眉头一下皱起来,满脸不悦。
叫思柔的女孩从包里取出新床单手脚麻利地铺上,轻声安抚,“先凑合一天,回去就好了。床单是远征哥特意准备的,花色也是你喜欢的,别生气了……”
林玉瑶冷哼,“别跟我提他!他是打小报告做贼心虚!不帮就不帮,我受了一路罪过来,他竟然跟我哥打小报告?你别帮他说话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宋婉清几人见状对视一眼,让冬生去那儿坐会儿。
林玉瑶这才注意到几人,闲闲地将目光投过去,不看不知道,她们虽然衣着朴素,但也整洁干净,跟一般的泥腿子可不像,当然,硬卧这边纯农民也少,一般都是单位上出来出差的人。
徐桂华和张桂兰甚至冬生,三人长相都不错,徐桂华温婉,张桂兰明艳,冬生清秀,但当林玉瑶看到宋婉清时,瞳孔忍不住缩了缩,目光不善地盯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宋婉清反应过来她是问自己,不禁有些奇怪,两人不认识吧,她也没坐过她的床位,这么问什么意思?
“问你话呢,”林玉瑶皱眉,“你家h省的?”
“……?”
坐在过道里的赵振国觉得这女人有病,想出口呛她,宋婉清给他使了个眼色,出门在外,算了。
对方见宋婉清不搭理自己,似乎有些失望,但目光还是几度在她脸上流连,让人摸不着头脑。
赵振国却有点琢磨开,也看过去,倒不是看林玉瑶,而是看那个叫“思柔”的,没记错的话,应教授有个孙女,叫应思柔。
之所以记忆犹新,是因为前世应长征离世后将全副身家都捐了出去,应思柔作为应老的后人接受采访,说自己和丈夫都很佩服也尊重爷爷的决定,借机给自己丈夫刷了一波声望。
吃得好一手人血馒头。
应思柔察觉到有人看她,也望过来。
赵振国收回目光,只做无事发生。
见冬生小仓鼠一样吃着奶糖,问她是不是也去b市上学。
冬生点头,“京大历史系。”
“你们也是大学生?”她们声音不大不小,林玉瑶插话进来,看着宋婉清问,“哪个学校的?”
宋婉清已经察觉到,这位不知道什么来历但身份肯定不一般的“大小姐”对自己有微妙的敌意,不过,两人确实不认识啊,她怎么一直盯着自己不放?
“哑巴了?”林玉瑶皱眉。
赵振国无语,“哪个学校跟你有关系?”家住海边的,管这么宽。
“你…”林玉瑶没想到会被个村里人呛,倏然起身,“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你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