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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两朝国史邺世家一(第2页)

薛奕亲率战船三十,送若讷还南邑。南邑兵焚之后,十室九空。周国所蓄之珍货财宝,散乱无存,而柴氏老弱妇孺,又自广州至,若讷穷途末路,乃乞文焕、薛奕暂留老弱于凌州,文、薛以若讷前朝之后,恐朝廷嫌隙,不许。或说若讷求助于邺,乃遣使至邺,柔嘉允之。两国遂结盟。

是月,薛奕与注辇水师战于海上凡四次,互有胜败。注辇水师亦颇有大船,善用风向,其士卒皆精于水性,悍不畏死,每战,若据上风,则以快船冲前,无惧矢石,俟两船相接,则以士卒跳上敌船,夺船死战,或于敌船上纵火,不惜同死。若居下风,则每每远遁。或谓其国军法严苛,故十卒不敢惜死。

甲辰,柔嘉出猎,道遇三佛齐将皮袜,生擒之。

二年春正月,邺与阇婆国约为婚姻。

周上卿、国相柴远至新邺借粮五千石,允之。

柴远自有传。其本若讷远宗,亦周世宗之后,往来宋、辽、夏三国及高丽、日本、南海间,身家钜万。或谓其至辽朝,乃为北枢密使萧佑丹座上宾。闻朝廷兴封建之议,柴远乃变卖家产,得数百万缗,尽购战船、兵器、战马,又自辽国私购阻卜、室韦、女直奴三千余人,举族南下,奔若讷。若讷得此臂助,国势复振,乃拜远为上卿、国相。

南邑久困于注辇、三佛齐之间,旦夕不得卸甲,既不得耕作,诸部落复亦不纳赋税,人众虽多,却无十日之粮。柴远乃至新邺,申盟好之谊,请借粮于邺。

柔嘉问之于宗泽、曹友闻。曹友闻以邺周唇亡齿寒,周亡,三佛齐则可全力攻邺,因许之。

庚午,仲琪自凌州还,言注辇国使者于乙丑至凌州请和。

先是,朝廷置凌州军器院,试造火炮两门。仲琪以与文焕有旧,乃自请说之,欲得一门。至凌州,乃知注辇国以十万之众,劳师远征,既不能胜,则惟礼虽倾举国之力资之,亦不免困于粮草补给,其大将乃欲求自全之策,遂遣使议和,请朝廷赦惟礼之罪,以三佛齐王归国,令金洲各国两属之,既为宋臣,亦为注辇之臣。

文焕、薛奕以注辇国劳师远来,若纵其归巢,则日后难制。若欲一举歼灭,则力有不及。乃谋缓兵之计,欲令其众进退不能,坐困穷途。乃设骄辞辱其使,文焕又以榜文送诸国,讥注辇“萤虫之光,遂敢与日月争辉”云云,笑其不日必将引兵还国,殆笑天下。意欲激怒之,令其攻周,文焕以注辇虽众,而周旬月不可下,乃以周为饵诱之,待东北信风息,则其欲归国而不得矣。

柴远闻之,言注辇必兴兵破周、邺二国以泄愤,乃星夜归国。

二月,三佛齐将伽罗引兵至新邺城外五十里,旌旗密布。宗汉大恐,问策于诸将,宗泽以为疑兵,乃遣郑裕、士更率部击之,遂大败伽罗。士更,宗汉次孙也。

是月,注辇、三佛齐合兵攻南邑,柴远乃请若讷弃南邑城,以若讷率部众居海船中,以熟知水道之水贼操舟,不与辇、佛水师交战,善用地利,避其主力,袭其虚弱,一战成功,便即远窜。又以三千私奴为北奴军,皆擅骑射,利劲矢,能坚忍耐苦,柴远遂自领之,每与辇、佛战,来去无踪,西至监篦,东至詹卑城,所过剽掠,人畜无遗。注辇、三佛齐求战不得,反坐受其困。若讷又牒定海诸城城主,令其率众袭扰三佛齐腹地,劫掠落单船只。

己亥,柔嘉、宗泽乘詹卑空虚,率众破詹卑城。柔嘉下令纵兵劫掠,纵火焚城而回。

注辇诸将以久战不利,东北信风将息,师老于外,恐有覆没之忧,乃谋挟惟礼归国。惟礼阴察之,大惧,乃率水师奔金洲南岸。金洲有大山东西纵贯,天险难逾,南岸岛屿密布,故惟礼乃率师匿于斯。

三月,置水师、造火炮。

是月,注辇诸将率军西归。文焕、薛奕率军追之,宋辇水师战于细兰海,薛奕以火炮两门置座舰甲板,号“无敌战船”,十余弹,中注辇战船一只。又以猛火油、霹雳投弹诸火器,焚注辇战船数十。两军激战竟日,至日暮,暴雨,文、薛乃引兵还。此役,夺注辇战船三十余艘,击沉数倍于此,而虎翼军亦损战船四十余艘,千余将士殉国。而邺、周之厄亦解。

柔嘉闻周国复营南邑、西郡,柴远置火器、海船监,凡于火器、海船造作有一技之长者,不惜高官厚禄,务要延致。乃建言,邺国偏居一岛,无火器、海船,无以立国。宗汉遂令柔嘉置办水师、营造火炮、火铳。

四月,惟礼遣使至新邺,乞代上奏状,陈情谢罪。

五月,周国公柴若讷至新邺,迎老弱归国。柔嘉遣使据彭加山,设彭加监,令岛上居民,纳锡、胡椒以抵赋税。又遣使至各蕃部,令自詹卑以东至海,诸部族皆为邺国臣民,并定各部赋税。

是月半,柴远破哥罗富沙,置来远郡。又遣兵破监篦,置临海郡。蓝无里国大惧,称臣于周。

十月,宗汉疾作,薨。遗表请以长子仲琪继邺国公之位。柔嘉乃率部至柔嘉县,开府设官,训练水师。

初,柔嘉离京,帝以手指地图,划金洲最东之一隅为柔嘉县,以赐柔嘉。至是,邺人乃称柔嘉县为“东都”,军国之政,皆自东都乃得行,仲琪拱手而已。

是月,朝廷诏至金洲,赦赵惟礼之罪,仍许其为镇海侯,以詹卑周三百里地为其封地,奉三佛齐之祀。其余之地,悉归邺、周两国。

即满喇伽。今马六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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