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冰冷的吐出:“想要救人,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释永单无视滔天的杀气,淡淡的回应:“好!杀你。”
等到释永单靠近自己两米之际,他狂喝一声,扭旋身体,蛇形枪电疾刺出,幻作漫天颤动的异芒直搠释永单的心脏要害,试图凭蛇形枪的长度远距离把对方刺杀,年少轻狂依旧没有从死去的同伙吸取教训。
释永单眼神微微睁启,避过刺心脏的长枪,右手无所顾忌的侧劈枪尖尽处,只要毫厘之差,便会劈在矛尖前空处,最妙至毫颠的地方,是掌握到对方枪劲因刺空而急欲变招,气势由盛转衰的刹那。
年轻人身躯剧震,释永单徒手击中的虽是枪尖,承受的却是他全身的气血经脉窍穴,有如给电钻疾转而至的大铁锥硬刺胸口,难过得差点吐血坠跌,不过他也是非常了得,急往后撤,蛇形枪摇摆震幌,形成枪网保护自己。
释永单轻轻叹息,纯凭心神合一的超然状态,任由身体去作出最精微的反应,右手画了个圆圈,随即缓缓的刺进枪网,动作虽然缓慢可认,但满空的枪尖却无法阻止他进入,下一刻,他已经握住了枪锥并发出浑然内劲。
生出的气劲狂飙,卷起一蓬尘土,年轻人急怒下仓皇变招再刺,再没有交手前沉稳如山岳的高手风范,释永单轻盈的踏出几步,似是投进枪影内送死,偏是身形能毫无阻滞的穿枪影而过。
在不闻刀枪交击声下,抵达年轻人身后。
全场静至落针可闻。
年轻人直挺挺仆往地面,扬起尘土,鲜血横流。
宇文郡染脸色惨白,最强悍的部下就如此简单的死了,她恨恨的盯着释永单却不敢喝令动手。
今晚带来的高手已经折损过半,如果剩下的人冲杀过去能够把释永单和林浩轩干掉,她倒是无所谓牺牲他们,就怕全部死了也无法成事。
释永单无视他们的存在,缓缓的走到林浩轩身边,伸手把他拉起扛在肩上,随即向巷子外面走去。
林浩轩在闭上眼睛的瞬间,模糊见到宇文郡染难看的脸色,嘴角扬起了会心的微笑,然后就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两位杀手走到宇文郡染身边,年长之人眼里闪烁着执着和疯狂,手握未曾饮血的砍刀,压低声音说:“宇文姐,我们就这样任由印度佬把人救走?你下令吧,我们不怕死,只要能够杀掉目标死又何妨?”
宇文郡染也有炽热,但听到部下的话反而冷静起来,淡淡的回应:“死,要死得有意义才值得去死,这个来历不明的印度佬实力恐怖的变态,我们全部围杀过去估计也不足人家塞牙缝,所以忍住委屈。”
年轻的杀手若有所思,随即建议:“要不要让外围阻击手干掉他?印度佬再变态也可能躲避子弹。”
此时,巷子尽头的释永单意味深长的回头,一丝惊天的杀气一闪而逝,杀气中的血腥气息浓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宇文郡染顿时感觉到心神不安,忙压低声音回应:“不,没必要跟他为敌,今晚就当作目标的前世积德吧。”
其实宇文郡染心里也知道,今晚让林浩轩逃走了,以后想要暗算他恐怕难上加难,甚至有可能被他反击杀,但现今的局面却让人无可奈何,印度佬不回头杀掉他们已经是天大造化了,自己又怎么可能去招惹他呢?
只要人手还在,就有机会刺杀林浩轩;如果拼杀殆尽,林浩轩必定活得生龙活虎。
宇文郡染凄然长叹,挥手领着部下离去。
零点,夜空烟花绚烂。
宏兴会名下的豪华酒店,几位看场子的头目正在觥筹交错,忽然走进服务员,把精致硕大的蛋糕放在他们的面前,随即快速的离开房间并锁好门,带着酒意的头目举刀切下蛋糕,眼睛却在中途变得笔直。
十秒倒计时的炸弹跳动着死亡数字,众人争先恐后的向门口挤去,却发现房门被人锁得死死的,刚刚踹出两脚,炸弹就‘轰!’的响起,整个房间被炸得面目全非,欢庆的头目和怀中的女人也不甘心的死去。
豪华酒吧,宏兴会第三代最有前途的头目正在调戏妞,没有端酒的手上下胡乱摸着。
一位脸色惨白的年轻人缓缓的走到他面前,不等宏兴会成员喝止他就往头目脸上倒出硫酸,随即拉响身上的炸药。
宏兴会能打的几位干将正领着弟燃放烟花,旁边还摆放着烧烤炉子,十几个鸡翅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放完烟火的干将饥肠辘辘的跑过来,忽然,一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向烧烤炉丢出几个物体。
这晚,烟花很璀璨,生命很脆弱。
杨维斌冷冷的盯着林浩轩,凄然长叹:“林浩轩,你这个废人,废人,就是你才让我们父子被杀。”
张玉脸色极其难看,气急败坏的吼着:“勋子,竟然敢伙同老巩以下犯上,我岂能留你?”
张勇摇晃着脑袋,恨恨的骂道:“妈的!你有种,敢不救老子,以后别被我抓到。”
陈年狂露出阴森森的笑容,冷冷叹出:“东业病夫,还不求饶?”
“宵小之辈,要战便战,死了就当长睡,岂会卑颜曲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