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变得那么苍白憔悴,她的存在价值是什么?一旦将他自她的生命中剥离,她还剩下什么?
她要去找回来,把真正的自己找回来。
也许到那时候,她的心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像是沦入地狱遭受烈火燃烧般,寸寸成灰。
第十章
如翼赶回“昆仑”,不知怎地,一路上心脏仿佛被只无形的手掌紧紧掐握著,完全无法放松,就连吸气吐气都变得困难。
他永远也忘不了,怎漾脸上那抹悲凉的冷淡。
“她一定会等我的,一定会……”老天,他现在脑子混乱成一团,酸甜苦辣千百种滋味齐涌心头,恐惧和慌乱混合著终于找到朱德玉的如释重负,纠缠成了解也解不开的痛苦。
找到了朱德玉,只要娶她为妻,他就赢了,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越想越是冷汗涔涔,直到吉普车驶近“昆仑”大楼,他还是有股冲动想要掉转回头找她。
若不是手机再度响起,他停进专用停车位的吉普车已经开始后退,要回去“贝果”了。
“我知道,我已经到了。”他心情沉重的接起手机,对电话那端的东尼道:“等我五分钟。”
“是的,老板。”
他下了车,步伐缓慢的走向大楼。
五分钟后,他终于在办公室里看到了朱德玉──
“你们干嘛把我扣留在这边?”一个嚼著口香糖,头发染得青青紫紫的庞克女孩跷著二郎腿,紧身皮裤衬托出了美好年轻的窈窕身材。“妈的!看我好欺负啊?”
“你的名字叫朱德玉?”他皱起眉头,不动声色地道:“是不是?”
女孩猛然回头,在看到粗犷俊朗高大迷人的如翼时,小脸满是惊喜。“哇呜!好帅喔!帅哥,你也是这家公司的人吗?”
东尼和阿德对老板苦笑,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老板,这里是这位朱德玉小姐的所有资料,和老爷子所列举的条件完全符合,因为和老爷子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在DNA的测试上我们没有做,但应该就是朱小姐本人了。”东尼一个箭步向前,轻声地报告。
如翼接过厚厚的资料夹,稍微翻看了两页,点点头,走到她面前坐了下来。
“你是什么时候被送进孤儿院的?”
真正的朱德玉是在两岁时被送进孤儿院,照理说对进入孤儿院前的事是完全没有任何记忆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听说只要我配合,就有钱可以拿是不是?如果没有钱的话,我干嘛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跟你们报告我的祖宗八代?”朱德玉嚼著口香糖,吹了个泡泡。
“你放心。”他皱眉看了她一眼,“请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啦,你会记得你三、四岁的时候在干嘛吗?”她大呼小叫,“喂!怎么连杯啤酒都没有?渴死了,你们这算什么待客之道?”
“三、四岁?”他浓眉皱得更紧,瞪了东尼和阿德一眼。
他俩面面相觑,糟了,怎么会漏失这点?
“老板,有可能是辗转被送进孤儿院,所以时间上误差一两年是有可能的。”阿德在他身边低声道。
他边审视著文件,眉头皱得更紧。“这上面没有你的血型纪录。”
“对啊,又怎样?”她没好气地大叫道:“喂!我说我渴了。”
“给她一杯白开水,”他瞪著她,冷冷地道:“她看起来已经像是咖啡因摄取过量。”
“屁啦!小气鬼,这么大一间公司……”朱德玉被他横扫而来的眸光吓住,不敢再撒泼。
“你的血型是什么?告诉我。”他的语气越发严厉。
“我不知道啦!”她嘟起了嘴。
“东尼,阿德,你们到底怎么办事的?居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