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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县里的招待所住下,前台的阿姨帮他们把全家桶放到微波炉里加热了一会儿,两人坐在招待所的房间里吃了起来。
周哲骁打开汉堡的盒子,张嘴就咬了下去,酱汁涌出来,蘸在他的鼻尖上,他吃得不算狼吞虎咽,但看得出来有些着急了。
这让夏驰逸忍不住想,这家伙从昨天到现在到底吃了什么?
夏驰逸一边咬着翅膀,一边用鞋尖踢了踢周哲骁的小腿,“澄江县有什么好吃的吗?”
“澄江粑粑、澄江芋饺、澄江烧鸭。”
“那你过来吃了吗?”夏驰逸又问。
“没有。”周哲骁已经过吃完了汉堡,鼻尖上的酱汁还在。
啥本地小吃都没吃,这家伙不会把自己饿了好几顿吧?
看来是真的饿了,吃原味鸡的样子也好乖。
夏驰逸忍不住了,这家伙总是掐自己的鼻尖,现在总算到他的机会了。
“你别动啊。”夏驰逸一脸认真地说。
周哲骁才刚把鸡块放到嘴边,就像一二三木头人一样,不动了。
他看着夏驰逸,长长的眼睫毛向上翘着,真的好乖。
谁能想到这家伙冷不丁就放最狠的话,打最绝的球。
夏驰逸凑到他的面前,狠狠在他的鼻尖上掐了一下,周哲骁的眉心皱起来,眼睫毛跟着轻轻颤了一下。
真的……会让人想欺负死他。
但夏驰逸还是有理智的,老虎的尾巴摸一下就好了,要是再想拔老虎的毛,那就死定了。
“你都吃到鼻子上了,哈哈哈!”
夏驰逸在桶子里翻了翻,餐巾纸早就被浸成黄油的颜色,夏驰逸没想太多,直接就放在嘴里舔了一下。
对面的周哲骁停住了。
夏驰逸红色的舌尖带走的不是指尖的蛋黄酱,而是突如其来却又处心积虑地精准计算过一般,让他疲惫又麻木的心脏回血,一声又一声疯狂跳动起来。
那仿佛是周哲骁不经意得到的特权,是心底不可言说的秘密,他知道夏驰逸不会再毫不设防地对待另一个人。
这是某种意义上的独一无二。
“我看你在好几个村子之间晃荡,你要找的人年纪大概多大?”
“五十六岁,男性。”
“唔?”夏驰逸抬头想了想,“他有儿女吗?”
“两个儿子。”
“虽然现在的村子发展的很好,很多人都住上大别墅了,但还是会有很多人去城里发展,你说的这个老人家可能跟着子女离开村子了。”夏驰逸说。
“不会的。他……是被儿子送回来的,因为他想落叶归根。”
听到这里,夏驰逸意识到周哲骁要找的人应该已经过世了,他多半是来扫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