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师在伪装成闾欣的时候,手里一直拿着一根拂尘,之前阎守一以为那拂尘不过是他为了掩人耳目才拿着的玩意儿,现在看来它应该是一件法宝。
阎守一接过道符,展开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说道:“这是某种发送信号的道符。”
“是的,将之燃烧以后,另一张道符的持有者会有所感应。”卫常青道。
二人对视一眼,似乎在征求对方的意见,思考着要不要将道符燃烧。
画皮师的东西,毫无疑问和新玄山派有关。
卫常青相对保守地说道:“要不要问问画皮师?”
“好。”
阎守一二话没说,转身便拿着道符去找画皮师。
可怜的画皮师,刚刚被阎守一一拳打碎鼻梁骨晕过去,马上又被阎守一用一盆凉水泼醒。
“这是什么?”阎守一拿着道符问道。
画皮师忍着剧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老实地答道:“联系戏子用的道符,戏子吩咐我,一旦我当上闾山派掌门,就烧了道符通知他。”
“你有这玩意儿,刚才为什么不说?”阎守一怒道。
“你刚才那一拳……”
画皮师话说到一半,不敢说下去了,他怕再挨揍。
阎守一冷哼一声,收起道符,又问道:“还有什么没说的?我不想浪费口舌,但浑身都有劲儿,如果你不介意再挨几拳的话,最好都老实交代了。”
画皮师连忙摇头:“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见画皮师慌张的模样,想必是说了真话,阎守一没在他身上继续浪费时间,又是一拳把他给放倒了。
走出牢房,阎守一发现卫常青居然已经来到牢房外。
看了一眼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画皮师,卫常青颇为意外地说道:“这不像你。”
“他差点害死了我和紫彤的孩子。”阎守一答道。
卫常青沉吟了一下,眼中难得地出现困惑之色:“看来每一个父亲为了孩子,都会不顾一切。你爸为了你,也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忽然提起自己的父亲,阎守一还有些不太习惯。
不过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手里的这张道符上,便没有多想,带着卫常青一起离开地牢,路上把道符的来历告诉给卫常青。
卫常青知道后,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阎守一摸了摸下巴,分析道:“我们刚刚收拾了画皮师和喜婆,消息应该不会传得太快,我想趁新玄山派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先烧了道符,给他们放一个假消息,看看他们下一步打算做什么,从而推断李根苗的真正目的。”
“你有把握吗?”卫常青又问。
“自然是有的,”阎守一笑了笑,“余鹿鸣他们都在,研究会的实力前所未有的强大,就算是戏子本人来了,都得掂量掂量自己。”
玄门世界一半的接班人,现在都在研究会,而且他们并不是那种需要人保护的幼苗,恰恰相反,他们每个人都有不俗的力量。
所以阎守一的决定是,立刻点燃道符,给戏子来一招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