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守一还是很自信的,研究会对任何一名新成员都是真心对待,如果他们还对研究会有什么不满,即便离开了阎守一也不会觉得遗憾,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真正让阎守一在意的,是今天这位伤者的情况。
“知道是谁打伤他的吗?”阎守一问王极往。
王极往沉声说道:“这位抬棺匠来自渝州,原本是渝州一个叫做赤花会的民间教派成员,但赤花会与他理念不合,在听说了咱们民俗研究会以后,就决定来咱们这儿,起初我和他交流的时候,事情一切顺利,直到昨天他忽然告诉我说,赤花会不肯放人,所以他打算悄悄过来。”
说到这里,大家心里都有了头号怀疑对象。
众人本来怀疑的是新玄山派出手了,但又觉得,以戏子的尿性,要出手就是直接灭门,不可能使这种伎俩。
所以把抬棺匠伤成这样的,大概率是他的原组织,赤花会。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温玉仙忍不住自言自语。
“每一个民间教派传人,都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当他们存在利益纠葛的时候,矛盾就会爆发了,”阎守一叹了口气,“这件事是我疏忽大意了。”
之前他和王极往满心欢喜地筹备民俗研究会,以为这样就能“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结果这几天发生的情况,让他们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但矛盾总归有协商的余地,这赤花会一声不吭地就动手伤人,手段简直和邪教无异。
他们根本就没打算商量,只想把民俗研究会这棵幼苗直接掐死。
“他们明明有能力把抬棺匠打死,却还是留了一口气,把他丢在我们研究会的大门口,”罗凝低声说道,“他们这是在挑衅我们。”
林紫彤这时候终于发言,她轻声对阎守一提醒道:
“如果此事我们处理不妥,外界只会认为我们研究会软弱无能,那些原本在观望中的民间教派传人,便不会再投奔我们了。”
“我明白。”阎守一点点头,心里思索着如何处理此事。
阿龚说道:“我去尝试着联系联系赤花会吧。”
“别,你千万别,那样显得咱们研究会低人一等,会被他们占据主动权的!”女汉子赵亦瑶不同意。
“亦瑶说的有道理,大家可别忘了,榕城是咱们的主场。”阎守一道。
“那咱们应该怎么做?”阿龚疑惑。
阎守一微微颔首,朝着研究会大门外走了几步,然后说道:
“研究会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赤花会千里迢迢地到榕城来挑衅咱们,咱们也要拿出研究会该有的手段!”
“阿龚、亦瑶,你们想办法在不被赤花会的人察觉的前提之下,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提前一步知道他们的情况,相当于占据了主动权,等他们有下一步动作之时,我们再提前思考应对的方法!”
“赤花会想羞辱我们研究会,我们便让他们夹着尾巴逃回渝州去,让他们抬不起头来,让全天下的民间教派传人知道,咱们研究会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