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厂,什么煤厂?”刀疤还没有彻底的醒过来,喃喃的说道,刚想了一遍,刹那间睡意全无,‘忽’的一声掀掉了被子,从床上蹦了起来,拿裤衩,拿衣服,拿长裤,一气呵成的穿了起来,敢情这小子还是裸。睡啊。
开了门,出现的就是礼姐一张惊魂未定的脸。
“礼姐,出什么事了?”刀疤急忙的问道。
“今天一大早煤厂来了好多人,见东西就砸,连老板也被打了,我偷着出来请你帮忙去的。”礼姐快速的说道。
“小仪怎么样了?”
“我叫她躲在办公室,千万不要出来,现在过了这么久,不知道出事了没有,老天爷啊。”礼姐急哭了起来。
刀疤听完,脸色煞白,二话不说的冲进里屋,从床底下抽出砍刀插在皮带上,披上一件外套大踏步走了出来。
“礼姐,帮个打个信,去市场的仓库,就说洗煤厂出事了,叫我初八兄弟过来帮忙,我先走。”
礼姐哪里认识什么初八啊,还想说什么,刀疤已经一阵风一样的跑走了。
现在紧急时刻,交通工具自然也不能再用什么边三拐了,刀疤直接冲向了国道,看见一辆拉货的大解放开来,越过栏杆,冲了过去。
大解放一个紧急刹车,随后一阵破骂,“找死啊。”
刀疤什么都不说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司机面面相觑,“你疯了是不是?下去。”
刀疤掀开外套,从皮带上将砍刀抽了出来,一下就架到了司机的脖子上,“开车,去甘江大桥,妈的,再废话,老子砍死你。”
“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司机握方向盘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了,慌慌张张的说道。
“快点开!”刀疤放下砍刀,紧紧的盯着前面,呼呼的喘着粗气。
司机被刀疤不断的催促着,开出了一个一辈子都不曾达到的车速,大解放发出巨大的声响,屁股后面冒出滚滚的浓烟向着甘江大桥飞去。
路上的行人都用一种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大解放,这车真操蛋,开成这样还不如叫飞机。
金王八这个混蛋下手不可谓不狠,洗煤厂能破坏的机器和物品差不多都报销了,老板张大洪更是鼻青脸肿,后背挨了十多铁棍,吐了好几口血。
“妈的,姓张的,你到底让不让出这个破厂?”
张大洪被打的晕晕乎乎,没有说话,金王八顿时又是重重的一脚,马师傅看不下去了,求饶了几句,换来的则是旁边另外一个小马仔的一击拳头。
工人,张大洪是不能指望了,这些人老老实实在自己的工厂上班,虽然说拿着不低的薪水,而张大洪也对他们照顾有加,不过工作就是工作,别人犯不着为了你搭上命,这帮混蛋出手毫不留情,铁棍指那打那,也不在乎会不会出人命,如果没有武器,或许还有人会勇敢的冲上去帮上一帮,可是现在,面对八九个手提砍刀,铁棍的流氓,没有人上前,只是漠然的看着。
张仪躲在办公桌底下,地上的文件散落了一地,哭哭泣泣中,小姑娘终于还是忍不住探出个头来,确认安全了以后,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边,顿时便瞧见了自己的父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爸……”小姑娘什么都顾不了了,跑了出来。
金王八也不拦着,任由张仪扑在张大洪的身体上,轻蔑的笑着。
“张老板,想好了没有啊,这厂子你是开不下去了,好不如让别人来,能者多劳嘛。”金王八笑嘻嘻的说道。
张仪抬起头,流着眼泪看着金王八的衰样,狠狠的瞪了一眼,“你们这群流氓,好不要脸。”
“哈哈……”
在这种情况下,女人的怒骂只会加重这些混蛋的兴奋,果然张仪一出口,金王八更得意了,这正是他要的效果,不过在看到张仪的脸蛋时,这个混蛋的脸色有了一丝的变化,笑嘻嘻的走了过去,露出满口又黄又黑的大金牙。
“姑娘,叫啥名字?”
张仪一口唾沫吐了过去,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