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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第1页)

次日,我去体育馆参加宣判大会。馆外有许多警车和武警。进了馆内,台上台下,站满了人。台上几名犯人被五花大绑,背后插着牌,有一个上写“自杀犯”三字,胸前挂着一块牌子,上写他的姓名,划上一把叉。我坐在前排,看清了他。他低着头,全身似乎在抖,还流了眼泪。想象不出,他曾经竟是一个坚定的自杀主义者。

当天下午,我在单位打电话给老同学,很想知道那个因自杀判了死刑的犯人临死前的情形。枪毙死刑犯的事老同学经历得多了,他说起来很轻松,甚至有些搞笑。他说,前一天晚上,看守所给那个自杀犯单独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无非是鸡鸭鱼肉,海鲜肯定没有,可以喝半斤酒。他吃了饭,洗了一个澡,晚上仍然与其他犯人睡在一个监舍里,只是戴了脚镣。他肯定睡不着,其他人也睡不着,陪他说话。大概早上三四点钟,人都累了,会倒下睡一会。到了五点半,四个年轻的武警打开铁门,冲进去提他,我与法官跟在后面。其他犯人都会惊醒,坐起来,谁都不说话,都看着他,算是送行。整个看所守知道要枪毙人了,都醒着,很安静。武警在捆绑他之前,先札好他的裤管,因为很多死刑犯绝望时可能会大小便失禁。刚动手捆绑时,他果然先尿了,接着拉了一筒屎,掉在扎住的裤管里。他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地哀嚎,我冤枉啊,冤枉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他全身软,后面两个武警架着他。有一个年轻武警实在忍不住,边捆边问,你现在既然怕死,为什么自杀时一点都不怕死?那个死刑犯哭着节节巴巴地说,他怕被枪打死,宁愿自杀。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将我带到一幢高楼上去,我愿意自己跳下来死,为你们节约几颗子弹。武警当然不会听他胡言乱语。武警是执行公务,我们也是执行公务,谁也帮不了他这个忙。在法律程序里,他只有一个死法,被枪打死。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狱警日记(连载)(118)】………

看守所里的“狱霸”也被称为“号头”,这样的“号头”在监号里是老大,凡是新来的或“不听话”的人都要被“号头”修理,轻者淋冷水澡,重者是被殴打或利用各种残酷的手段折磨,有的是被捂上厚厚的被子“汗”,有的则是被强行喝尿。打人用的东西是毛巾,他们将毛巾系一个疙瘩,然后沾上水,狠狠的抽打被害人。对新来的人或“不听话”的人动手的则是“号头”手下的人,他们进来时被打,等被“打服了”就开始为“号头”服务,等再来新人,他们又开始打新人。(我所知道的就这些,其实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手段。)

在监号里挨打最狠的要属强*奸犯一类的,他们被称为“性福犯”。凡是犯这种事情进来的,没有一个落好的,先是冷水澡,然后就用大被“汗”,再挨顿打,最后还得喝尿,只要死不了,每天都得被琢磨,更搞笑的是,一些“号头”每天强行让这些“性福犯”**,敢说个不字就是一顿狠打。

进看守所也有不挨打的,比如说,在社会上有点名气的,经济问题,杀人犯或是一些社会影响力比较大的案件等等。当然了,这里最主要的还是监管人员的一句话,比如说,这个犯罪嫌疑人在进监前托了关系找了人,那监管人员会和监号里的人打个招呼,一般是这么说的:“这个人谁也不许给我动啊!”,一听这话,“号头”及其他人就不会乱来。

当然了,也有反向的。比如说,一些比较顽固的嫌疑人,在进来时不尊重监管人员的,这些人的下场往往很惨,只要监管人员对监号里的人说:“帮我好好照顾照顾他。”,下面就不用说了。

其实监狱或看守所里的监管人员不是不管这些,他们的管理是这样的……某监号里打人打地爹一声妈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时,监管人员会到门口敲敲门说:“行了啊,差不多就行了,别他妈没完没了。”,监号里的人听了这话就收手了,但要给挨打的人扔下一句话“x你妈的,明天继续!”

大家会问,这样的事情不会出事吗?可以坦白的告诉大家,全国每年都会有很多人死在看守所或监狱里,只是“躲猫猫”这个事情闹大了,否则,谁也不会知道李荞明是咋死的。

其实愚夫知道的这些只是冰山一角,这里还有很多说道和“规矩”,要想知道真实的情况,难!

………【狱警日记(连载)(119)】………

看见网上越来越多“诚证床友”的帖子,感觉是一种极其颓废的玩乐心态,里面又夹杂着一些不满和报复心。是对社会,对自己,还是对他人,或者是皆有,或者只是当事人开的玩笑。

床友,有趣的词。网友、博友、舍友、笔友、棋友,n种关系,只要是生了关系,就能称为“友”。但有了一个床字,这样的友,是暧昧,但又不会牵扯不清。怎么说呢?感觉有一丝冷。《花花公子》老板休·海夫纳8o大寿生日派对上吹嘘自己睡过的床友不止2ooo,他自己都早忘记具体数目了,但他又说自己是个注重质量的人,所以数量的事情,就顾不上这么多了。这样的床友,和睡过多少**,嫖过多少次娼有什么区别。但床友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床上关系而已,和他真实的生活又有何关系。那些睡过的女人,等同一生中喝过的水,看过的a片一样无足轻重。

产生在床上的朋友。其实也算是一种简单关系吧———仅仅为性需要。满足了就好。我要的不是你的一生,不要你的承诺和独享。要的只是**。但关系仅仅在床上,想来也怪残忍的。想起来的时候,就直奔一张床,做完了,穿好走人。路上看见了,招呼都不好意思打,尤其是碰见熟人,不知如何解释彼此的关系。

爱不爱的,已经被作为一个复杂步骤被简化掉了。快餐年代连爱情也被省略,说不清是进化还是后退,反正大家单刀直入,想干嘛直接入正题好了。用不着揣度什么。像以前那样穷追猛打,花时间花金钱和精力,不但床没上成,连心也给别人伤透,要不就是到后来味同嚼蜡,又不忍丢弃,双方牵扯不清,有情人终成鸡肋,弄得身心疲累。何必这么复杂?直接找个床友,干手净脚,床上做一对恩爱夫妻,怎么爱都可以,反正,只限于床上。明天,我们又是陌生人,回到各自的轨道。而且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男的还是模范丈夫,女的依然相夫教子,过自己原来的生活。彼此无需挂念。

危险关系,简单但残酷,类似小孩子玩火。放纵爱欲,任其泛滥成灾。但见好就收,为了自己。责任心丧失,私心泛滥成灾。

那么老公算不算合法的床友?应该不算。做得床友的,就不应该是彼此拥有的,而且不必要知根知底。互相不应该有类型男女朋友或夫妻那样的牵绊和压力,谁也无权过问谁,管住谁。他可能也是别人的,你也可能有不同类型的床友,关系仅此而已,不必复杂化。也许有一天两人可以躺在床上,还可以轻松谈论和别的床友之间的经验感受,互相探讨切磋。呵呵,都是花心大箩卜,半斤八两,谁也不能笑话谁。

物欲都已经横流了,感情还谈什么纯真?就这么七荤八素,收集所有调味料,填满单调庸常的生活。所谓爱情婚姻都这么累人,真不如找几个床友好了,想换就换,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床上可以很疯狂,床下可以互不干涉。要完整地拥有一个人,也意味着你要完整地付出自己。这么自私的现代人,这么无聊的生活里,谁做得到像父辈那样,完全地奉献自己给他人?

人总会在多种状态下徘徊,但永远不可兼得。床友只能意味随时随地地失去,而想完全得到的话,又会变得枯燥乏味。床友大概只是暂时,但既然已经有了这样一个词,就一定有了前仆后继的实践者。时代变了,一切变得不确定和无所谓。玩耍的人生,一边恶搞一边自嘲。谁说纯洁跟谁急,傻子才忠于别人,聪明人忠于自己。至于未来,没人去打算。

闹着玩吧。现在何止是垮掉,简直连满地找牙的精神都没有了。在注重感官刺激的人眼里,性才是唯一,人家追求的是纯粹玩乐精神,再不行,就干脆恶搞。即使是天塌下来,在这些人眼里,也不关自己的事。说起来,是真有点可怕。

………【狱警日记(连载)(120)】………

我有多个性伙伴有错吗?(转)

目前有两个。一个是爱人,有时住在一起;另一个在上海,我们经常电话**。忘了说了,两个都是女的。

我是个在性观念和性行为上比较开放的人,之所以形成这种性观念,似乎与外界环境的影响没有太多关系,似乎与本性有关,但本性是否因外界影响而成,我就不知道了。

天生就这样,性观念比别人开放。比如我小时侯就觉得J女的职业没什么,没有歧视感。

我跟大家接受的传统教育一样啊,没多也没少,所以我猜想这是天生的。稍微比别人特殊一点的,就是小时候家里有很多外国书,间谍啊,反侦探题材的,**描写比较**。都是我妈的书,我经常偷来看,有一本书里描述了三个人(一男两女)同时生性关系,给我印象挺深的,我当时就想着,将来有机会我也试试。

第一次与男友生性关系,当时除了怕疼,在心理上是没有什么障碍的,如果不疼的话,我是可以轻轻松松地完成整个**过程的。

在我看来,性生活本身不存在任何特殊意义,它和拥抱、接吻、握手、吵架、和朋友共进晚餐、等等,拥有共同的含义,即:这是两个人拥有相同意愿并且去实施了的事件。我的性行为能够与性观念达到统一,

但并非观念开放,性行为就能跟上。做不做,完全在于我的想不想做,而不在于我可不可以做它。

我虽然观念开放,但**次数不是很多。你看看我性伙伴的数字,总共加起来也就三十多个,按照我这么放得开的人,怎么也得几百个:)呵呵,之所以没那么多,也跟**有关,我没那么强,相反有时对这事提不起兴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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