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体在怀,好闻的气息让人舒惬。萧无谏按着女子腰上的娇肉,隔着衣料,似抚似捏:“哦?此刻不在,那下一刻的事,卿卿可能预知?”
孟绪知道他在故意下自己,反而笑道:“倘见暴虐之君,自然畏首畏尾,忐忑不安,不知下刻身首何处。可陛下是圣德之君,哪能动辄生杀,妾见陛下,也就只有心喜。”
萧无谏嗤声:“能言善道。”
孟绪不休不饶:“请陛下明示,妾说的可对么?若是错了,妾一向乖觉,自然知错就改,往后一定畏手畏脚,再想偷看陛下之前,也定先找好一个足够脱罪的理由。若是对了,那妾……”
说着说着,她仰头,笨拙地用不施口脂的樱红,在他颌下软软一蹭,如蘸似点,总之毫无一点真切的力道。
“妾就,得寸进尺了。”
孤男寡女,肌肤相亲。
萧无谏终于被勾起了一点躁火,手搭上了她的后脖,压向自己的唇齿近畔,喷着热息,“这就叫得寸进尺?”
而后眼看着细颈处那浑白的雪色,栗栗地、敏感地,烧泛起羞红粉热,煞是好看。
他哑声呵笑道:“卿卿还是太谨守。”
“那妾再大胆些,陛下生气怎么办?”孟绪问。
萧无谏不置可否,只是眸色一深,然后薄唇骤然覆上耳后那一寸粉艳艳的雪肌,似含似尝。
“嗯…”孟绪身子酥栗,不堪脖上的痒热,在萧无谏的两臂间挣扭,一副要起的样子。
腰肢频摆,一下下蹭动什么关窍。萧无谏气息更为浑重:“瞎动什么。”
“朕不生气,卿卿不是已给朕戴了高帽?圣德之君,岂会随意处置卿卿。”
孟绪闻言才重新依依坐定。有些得逞,又有些委屈地附向帝王的耳边,用如蚊足那般细小的声量说道:“那说好了,陛下不生气……今天是妾,月事第一天。”
萧无谏浑身一僵,一瞬后才反应过来听到了什么。
他竟然从一个来侍寝的妃嫔口中听到这回事。
孟绪却是甜甜笑起来:“妾也不想啊,可妾又做不了它的主?”
她不笑便罢,这一笑,萧无谏甚至能确认,她是蓄意为之了。
何其大胆。
他头一次有了骑虎难下的感觉,抱着人的手都不知是该就此松释,还是该毫不惜怜地用劲——
刚说过不生气,自不能同一个女子反口悔言。
萧无谏深吸一口气,镇下身上的火,面沉如水地道:“那是不巧。朕改宣樊氏来?”
孟绪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实则萧无谏不过是想将回一军,让这嚣张的女子也试试被噎着呛着的滋味,倒没真起那个心思。
他还不至于贪色如渴,床帏之事,之于他从来不过一点调剂。
可她这样看他,反倒像他做了什么错事。
帝王之尊,又怎会有错?
“陛下见过樊才人了么?”孟绪忽问。
萧无谏:“怎么?”
孟绪在心中默向樊氏道了个歉,然后一点也不羞惭地道:“她没妾生的好看。”
萧无谏有些好笑,没反驳,只问:“只能看,有什么用?”
孟绪用手指头戳了戳帝王的衣襟:“谁说只能看了?”
然后覆唇而上,这一次,她亲在了那张动一动就能予夺生杀的唇上。
孟绪学过很多东西,但如何去亲一个男人,没人教过她,所以毫无章法。
她的吻也不像是试探,不像是讨好,而是她想重就重,想轻就轻。想停了,就后撤一点身子,艳艳地笑望,学他一声:“嗯?”
萧无谏:“……”